聪明人都能够慧眼看透,不过是愿意往翁中走罢了。</p>
“藩王是说什么,今日请你来,只是喝酒!”李景丰举杯,隔空跟耶律良碰杯。</p>
耶律良笑笑,不言语的咕咚咚的灌酒。</p>
时辰过了半夜,李景丰推脱着酒力不借,起身被徐公公搀扶着回到椒房殿。</p>
陈皇后预备着温汤给他醒酒,</p>
两人皆是没有言语,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陈皇后开口道,“可信。”</p>
耶律良是寄人篱下的时日太久,如今并没有多少野心,只想着谋活路。</p>
“好,朕有定数。”李景丰搂着陈皇后的肩膀,轻轻的靠着,说,“幸好有你。”</p>
蓉城,日头升起来挂在正空时,苏玉知道瞒不住,让春红过去请许朗前来。</p>
听闻许慕寒受重伤,许朗快步跑着过来,年过半百惊不起吓唬,再加上眼前又是独子,脚步有些发软的踉跄,差点儿摔倒。</p>
“这是怎么了?小姐,可是严重么?”许朗掀开锦被,许慕寒经过一夜折腾高热退了,意识迷迷糊糊的,却只能趴着,不敢压着背后的伤口。看血迹从里衣渗透出来,许朗别提有多心疼。</p>
“许叔伯,是我的错……”苏玉身子不便,却仍旧撑着春红想要俯身致歉。</p>
许朗听过满脸雾水,却下意识的扶着她站起来,匆匆说,“不敢得小姐这样的大礼。这混小子不知道是趁夜出城做什么,或许是让西域蛮夷给伤着了,落得这般境地下场是他活该,跟您又有什么关系?这城门是不允许放任何人出去的,这混小子枉顾</p>
军令,理应是该罚的,哪里又得了该这般奉承夸奖的道理?”</p>
“小少爷是因我而伤成这副模样的。”苏玉说,许朗愣住。</p>
将屋内多余的人都给清出去,苏玉低头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没想到粗茶淡饭竟然还营养的显怀快了些,想继续瞒着明眼人,是瞒不住的。</p>
苏玉只能亲自斟茶倒了一杯递给许朗说,“我怀着身子,胎像不稳,小少爷是想要替我寻安胎的草药失足摔下来,才会成这般模样。”</p>
“小姐!您怀了身子?”许朗震惊到将茶盏里面的茶都给洒出来,烫到手也顾不得。</p>
低头看着,苏玉却是比前阵子要圆润许多,只以为是舟车劳顿,又殚精竭虑的才会让身子肿起来,没想到竟然腹中是揣着一个娃娃。</p>
“你怎不早说?我这就安排人。送小姐回京城,王爷那处也是不安全,可蓉城是待不住了……”许朗起身就要向外走,苏玉却赶紧拽着。</p>
“就是怕您是这样,才迟迟瞒着不肯说。”苏玉拧着眉,颇为祈求的说着,“走不得!主帅临阵逃脱,岂不是就应了百姓们害怕的那些话?今日城墙上刚说要生死与共,哪里能够食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