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道:“此人与会泽县城的捕头互相勾结,秦淮大战过后,许多难民流落到会泽城,方煌和那捕头竟是丧尽天良,不但敲诈勒索那些难民,而且暗地里绑架少女,将她们转卖达官贵人!”想到方煌那伙人的行径,齐宁心下倒着实恼怒,冷笑道:“坏事做尽,自然是要遭报应的,此人在青木大会之上,已经被丐帮执行了帮规,死于古隆中。”他此时也不说是自己杀了方煌,而是丢在丐帮的身上,倒是想瞧瞧那姑娘知道方煌被杀之后,会是如何一个反应。
外面一阵沉寂,片刻之后,才听那姑娘道:“老天有眼,那恶人竟然真的死了。”
此言一出,齐宁顿时心下大为轻松,已经知道了这姑娘的立场,心下却想这姑娘终究还是太年轻,轻易就被自己试探出心思来,立刻道:“那等无恶不作的凶徒,自然不能让他活着继续害人。”顿了一下,才问道:“姑娘,你难道和方煌有什么仇怨?”
姑娘轻声道:“今日时间到了,我明日再来和你说话。”
齐宁忙道:“且慢,姑娘,恕我冒昧,我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你你可是地藏的人?”
那姑娘也不多言,径自离去。
齐宁晓得她每次送饭过来,在这里待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让别人产生怀疑,只能等着她下一次过来。
那姑娘离开之后,齐宁却是心中奇怪,暗想这姑娘如果是地藏的人,又怎会与方煌产生瓜葛?
他知道方煌是会泽本地人,而且加入丐帮多年,一直在会泽城一带活动,这姑娘的口气,明显和方煌有些仇怨,她既然和方煌有仇,难不成也是会泽县的人?
到得次日,那姑娘又送饭过来,齐宁重复昨天的问题:“姑娘,我现在到底是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辰?”
“正午时分。”姑娘道:“每
天正午和黄昏都会给你送来饭菜,这里这立时什么地方,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你虽然和丐帮熟识,但是朝廷的大官,就算做过好事,但做过的坏事更多。他们没有杀你已经算你运气,不过你要从这里出去,那是万万不能,我劝你断了这个念头。”
齐宁叹了口气,问道:“姑娘和方煌到底有什么仇怨?你都说我要一直被囚禁在这里,就算知道你们的恩怨,那也做不了什么。”
姑娘沉默一阵,终是开口道:“你为何能去参加青木大会?是是丐帮的人邀请你前去?”
齐宁想了一下,才道:“我和丐帮向帮主交情很深,他被人所害,身受重伤,无法参加青木大会,可是丐帮的白虎长老意图篡夺帮主之位,向帮主托我前往阻止白虎长老的野心,我受人之托,只能往青木大会走一趟。”
“丐帮帮主托付你?”那姑娘显然有些不相信,却也没有纠缠这个话题,沉默片刻,才道:“我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但随即道:“罢了,你不会认识他,他无名无姓,你这样的朝廷大官,不可能认得他。”
“无名无姓?”齐宁好奇道:“姑娘要打听的人长得什么模样,是男是女?他既然没有名字,长相你总该晓得。”
“他也不是没有名字。”姑娘轻叹道:“只是他从来不对人提及,所以都只知道他的绰号。”
“有绰号?”齐宁靠坐在那洞孔边上,轻声道:“看来他是混迹江湖了,我对江湖人物知道的也不少,你不妨告知我他的绰号,也许我听说过也未可知。”
“他也是丐帮弟子,不过不过可没什么名气。”姑娘道:“他曾对我说,总有一天他也能成为丐帮的舵主,只要成了舵主,就不用颠沛流离,虽然还是乞丐,却能够衣食无忧。”
齐宁心想这姑娘打听的人竟然以成为丐帮舵主为目标,那么其身份自然比舵主还要低微得多,他如今虽然也算是丐帮的代任帮主,可是认识的丐帮弟子并不算多,京城鬼金羊分舵他倒是颇为熟悉,其他分舵却是陌生的很,二十八分舵的舵主,真要说起来认识的也不多,就更不用说比他们更低微的丐帮弟子了,看来这姑娘所打听的人自己还真不会认识,不过却还是道:“在丐帮混的久了,若再有些本事,当上舵主倒也不算太难,是了,姑娘,那人的绰号是什么?”
“他他叫小貂儿!”姑娘声音变得十分柔和:“他是方煌手底下的丐帮弟子,早先也是难民,后来流落到会泽城,方煌看他手脚灵活,就就让他加入了丐帮。”
齐宁闻言,全身一震,双目睁大,赫然转身跪在地上,俯下身从洞孔向外瞧,但那洞孔只有尺许见方,只瞧见离洞口一步之遥的距离,那姑娘穿着一双粗布鞋子,仅只能看到脚踝处,再上面却是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