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和沈凉秋对视一眼,只听江易水道:“他除了这条性命,身无长物,也赔不起了。”挥手高声道:“来人,带他下去!”
从面外立时冲进两名劲衣大汉,二话不说,上前托着南洋奴便走,南洋奴惊恐万分,大声叫喊,虽然听不懂他语言,但齐宁却知道他一定是在乞饶。
“江三少,你这是?”齐宁看了那南洋奴一眼,问道:“是要让他用性命赔偿?”
江易水微笑道:“其实也不是让他赔偿。宁小兄有所不知,这南洋人还未开化,不懂规矩,我奖罚分明,也是让他们知道如何守规矩。”看向沈凉秋,含笑道:“就像沈将军治军,若有人触犯军法,人虽有情军法无情,一旦网开一面,这军法也就形同无物了。”
说话之间,那南洋奴已经被拖出去,片刻之后,听到“噗通”一声响,似乎是有什么重物落水的声音,齐宁不用多想,也知道定是那南洋奴被抛进了大海。
这里地处空阔,深海之中,前无岛后无礁,就算不被鲨鱼吃了,南洋奴也活不了多久。
江易水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斯斯文文,就像一个读书人,说话也是谦和的很,可是这出手确实狠毒无情。
四名舞姬美丽的脸上都满是恐惧之色,齐宁看在眼中,忽然笑问道:“江三少,我瞧这些人对你都是害怕的紧,到底是因为她们在你船上所以害怕,还是因为南洋那边对我们中原人存有畏惧之心?”
“问得好。”江易水竖起大拇指:“宁小兄,我交友甚广,可是却从无问过这样的问题。不瞒你说,莫说这些南洋奴才,就算是南洋那些达官贵人,见到我们大楚的船队,那也是战战兢兢,敬畏有加!”
“哦?”
“出了大海,江家商船队代表的就是大楚。”江易水肃然道:“身在海外,我们却从无忘记自己代表的是大楚帝国,所以从不敢在海外堕了我大楚的威风。”哈哈一笑,道:“国强则人强,我们如今出海贸易所到之处,他们都知道我们是天朝上邦的船队,从不敢对我们稍加失礼。”身体前倾,不无得意道:“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到了那边,想怎样就怎样,他们要是不听话,让他们尝尝厉害就乖乖驯服了。”
齐宁叹道:“江三少,常言道得好,恩威并施,如果只是以威势压服他们,他们表面和气,可是内心只怕怨恨的紧。”
“只要他们听话就好。”江易水微笑道:“对他们无须客气,即使他们心中不甘,可是却又不敢如何。”
齐宁淡淡笑道:“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南洋人以为我们大楚霸道无理?如果有朝一日江家船队不再有今日的势力,无法再以武力震慑他们,却不知道江家与南洋的贸易是否还能继续下去?”
江易水脸上微微变色,齐宁却已经端起酒杯,慢条斯理道:“恩威并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如果对方有心和我们和和气气互利互惠,当然是要施恩于他们,让双方能够持久,如果他们不守规矩甚至言而无信,大可以再用武力震慑一番,一味的武力,我总担心长久不留。”看了江易水一眼,微笑道:“江三少常年在海外,应该比我更清楚形势,你既然有心要代表大楚,还是不要太过狰狞为好,有时候也要改改你的臭毛病。”
江易水脸色更是难看,便在此时,却听舱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随即听到声音传来:“三老爷,大事大事不好!”
江易水背负双手,沉声道:“怎么了?天塌下来了不成?”
“是是腾雾号!”外面上气不接下气:“腾雾号船舱着火了!”
沈凉秋闻言,已经赫然站起,齐宁也是吃了一惊,江易水更是变色,二话不说,冲出船舱,齐宁和沈凉秋对视一眼,也跟着出了舱,到得船舷边,向后方望过去,只见到其中一艘船隐隐传来火光,腾起阵阵袅袅烟雾,竟果然是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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