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良久，牛胜强的表情变得严肃：“锡凡，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老牛，我真心把你当朋友，在江北这个城市，我跟你的关系不用说。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找到我，我肯定会帮你。但是你知道我最忌讳什么，我这个人心眼小，最讨厌别人算计我。”

张锡凡既然说开了，就不怕翻脸。

张锡凡说道：“你和林钰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林钰住在我家？你之前说的话，根本靠不住。我只是不愿意去怀疑你，但是今晚你又说那些话，你真当我已经色令智昏到这个程度么？”

听到张锡凡的话，牛胜强目光放缓：“你是认为，我拿我老婆下套，想要坑你？”

“我希望不是，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这么想。”

张锡凡冷冷回应。

牛胜强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锡凡，你摸摸良心，我老牛这个人或许有时候不是东西，但是从小到大我可曾有一点对不起你过？”

这句话一说，张锡凡的神情一顿，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去说。

的确，在学生时代两人关系就不错，当时张锡凡家里穷，牛胜强还帮了他不少。甚至有几次，张锡凡得罪了校外混子，还是牛胜强为了他跟别人拼命。

后来上大学了，两人分开，感情自然淡了不少。只是毕业之后回到江北，两人重新联系之后，牛胜强对自己依旧好的没话说。

张锡凡找工作，牛胜强还动用了自己家老爷子的关系。否则的话，就算当时张锡凡笔试、面试第一名，也未必就能进入市委办公室工作。

牛胜强又反问了一句：“你在靳书记手下也干了快一年了，从科员到副科。我平时被洪权学欺压，我可曾逼你帮过忙？就是这一次，如果不是你让我去挨一顿打，也不会有这么一个机会。从前到后，我有没有主动找你？”

牛胜强的质问，让张锡凡竟然生出了惭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