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凤从会所大门进入,进了电梯,上了楼,叮咚电梯响。
皮鞋踩在松软昂贵的地毯上,走到包厢门口。
抬手推开包厢,他站在门口。
扫一眼包厢,大黑,苏墨,邬域东都在。
傅长夜姿态慵懒坐在沙发上,欣长身躯挺拔,修长食指中指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唇角似乎淡淡有笑。
听到开门声响,邬域东看到陆时凤,淡淡一声:“时凤,你来了。”
其他几个作陪打牌的看到陆时凤,脸上纷纷有讨好笑容,恭恭敬敬地一声:“陆少。”
陆时凤微微点头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他本意是想约大黑单独谈谈时樱的事情。
但是现在包厢里出乎他的意料,苏墨和域东都来了,大黑约的?
苏墨今天手气不好,已经连输了好几把,侧首,湛蓝眼眸视线投射在陆时凤身上:
“时凤,你来接手?”
陆时凤摇摇头,往一边沙发走去,说:“不了,你玩,我找大黑有点事。”
苏墨耸耸肩,继续洗牌。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陆时凤长腿几步走到沙发边,桌上开了一瓶红酒。
他拿了一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傅长夜倒了一推,推到他面前。
傅长夜抬了抬眼皮,看了被推到他面前的酒杯,眸色深谙没有说话。
“大黑,你应该也知道我约你出来想要说什么?”
傅长夜说话不喜欢弯弯绕绕,陆时凤这点知道得很清楚,他决定直白了说:
“时樱这次做的事情太过了,顾导裸照的事情,是她爆出去的,这是她的不对。我代她向你和顾导赔个不是。”
他说着,长指端起酒杯,薄唇沾杯,一饮而尽。
傅长夜长指夹着烟,青烟白雾模糊他的面容,他没有说话。
喝完一杯红酒,陆时凤看不清傅长夜脸上的表情,又继续说:
“裸照是她从我那里拿的,让她把顾导的照片从我那里拿走,也算是我的责任,而且她年纪还小,这件事情现在会变成这样,大部分的责任在我。我很抱歉。”
傅长夜抽了一口烟,静静抬眸看向陆时凤,眸底一片平静深寂:“时凤,21岁,不小了。而且……”
他顿了顿,声线沉缓冷肃,淡淡道:“年纪小,不是她做错事的理由。”
陆时凤很少看到这样的傅长夜。
面色沉冷,刀削一般的冷峻面庞像有一层冰。
沉默半响,陆时凤咬了咬牙,问:“这次事情是我这里不对,大黑,你想怎么办,你说?”
傅长夜冷峻眉峰微微一挑,掐灭烟头,不咸不淡地道:“让她也拍张裸照,发到怎么样?”
他讲话的语气实在太过云淡风轻,仿佛只是描述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完全没有任何说重话的样子。
这样的淡淡语气,以至于足足过了好几秒。
陆时凤才反应过来傅长夜说的要怎么办?
脸色猛然一变,陆时凤骤然拔高音量,失声道:“傅长夜!”
包厢很大,陆时凤和傅长夜所在的沙发只有他们两个人。
其余几个都在牌桌那边打麻将,声音有些吵杂。
陆时凤骤然一声傅长夜,让一桌打麻将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
纷纷望了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真的要这么做?”陆时凤桃花眼没有平时的轻佻冷魅,眉宇间骤然有戾气,深沉得似乎暗不见底,“没有商量的余地?”
傅长夜还是拿慵懒姿态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一股冷肃的气息。
陆时凤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以至于几个离得远打麻将的人都觉得傅长夜和陆时凤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邬域东最首先从位置上站起来,面上清清冷冷,像在观望。
苏墨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反应,混血儿面孔的俊美五官,湛蓝眼瞳有一抹兴味,兴致勃勃地看向傅长夜和陆时凤。
“喂”了一声,问邬域东:“大黑和时凤吵架了?”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