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道倒是不大,反倒是又舔又轻咬的,让人痒得厉害。
不过温热的唇瓣印在她脸颊、耳侧,他的嘴唇离傅明华耳朵近,呼出的热气带出喘气的声音,让她羞得偏头往燕追怀中躲。
燕追将裹着两人的被子拉得更紧,这个动作让傅明华感觉被中血腥气就有点浓了。
“您受伤了?”
她伸手在他身上去摸,燕追将她手掌握住,将头埋在她头顶,含糊道:“没有。”
傅明华高声唤碧箩进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不老实。
碧箩早就醒了,燕追进来将她赶出去时,她就披了衣裳站在外间等候。
这会儿傅明华一唤她,她便唤了几个丫头,提了灯进来,顿时内室里便亮了。
地上散落着些药的粉末,燕追将她寝衣都拉开了,兜儿也扯了下来,幸亏她半个身体都围在了丝被中,碧箩等人看不到。
燕追一只手还揽在她腰间,手指握得极紧,不肯将她放开。
傅明华一手抓紧了被子,一边将兜儿拉好,碧箩拿了厚厚皮裘过来,她挣扎着站起身来,任由碧箩拿了皮裘替她披上。
燕追靠在床边,木脚踏上有新换下来的巾子,上面还有血迹。
她让碧箩几人去打热水,又问燕追:“您用膳了吗?”
其实他在宫里已经吃过了,但此时燕追却喜欢她为自已担忧的模样。他摇了摇头,果然就见傅明华让人去备些易消化的食物进来。
他左下腹处有道伤口,看得出来并不是新伤,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好像被撕扯后又有些裂开的痕迹。
这一裂开,又有鲜血渗了出来,将他里头的绸衣都沁湿了,还有一些染在了傅明华衣摆之上。
燕追伸手替她擦了擦衣摆,便说起了身上的伤。
他回洛阳的途中遭了人暗算,当时便将下手的刺客捉到了。
但这刺客嘴很硬,他让人一路套话鞭打,至今没有说出背后下手的人是谁,十有八九是容妃一党。
傅明华拧了帕子,替他擦拭伤口。
燕追就伸手摸她头发,看她神情认真的模样,神色十分柔和。
她重新上了药,又以干净柔软的布巾将伤口裹上,手上都是些鲜血,傅明华忍了这粘腻的感觉:“明日得请张缪前来瞧瞧。”
张缪是太医署的七品太医令,医术十分精湛。
燕追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安排就是。”
下人送了饭菜上来,傅明华进屋里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坐在炕上替他布菜。
他讲这一次原本定下的太原之行,又因水灾一事,而受嘉安帝临时差遣前往河套地区赈灾。每到一处,便将办事不力的官员杀的杀,办的办。
“这几年容涂英势力很大,手伸得过长。”
他原本不想吃东西,却因为傅明华替他布菜的缘故,又拿了筷。
“容家家底不小,光是河南府一带,在容涂英手中买官的,便不下五人。”
燕追伸出一只手来,与她说容家势力之大。
“除此之外,昔日王氏、余家、耿氏,”他一连说了好些人,都是昔日陈朝旧姓世族,只是在太祖手里被挫磨得不成气候的世族门阀,“都有投靠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