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生的胎儿,于郑新宇父子而言,或许只有惋惜,可于身为母亲的人而言,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伤痛。
两人得知如今的种种,竟是三年前的那个,未能出世的胎儿造成的,一时不知所措了。
郑新宇沉默不言,按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决断,其妻子则是忍不住地啜泣,吴小玉夹在两人中间,甚是无奈。
“有……办法对付它吗?”郑新宇终于抬头来,狠着心问道。
未等吴小玉回应,其妻子却是陡然站了起来,控诉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杀她一次……还不够吗?”
郑新宇眉头挤成一个‘川’字,从怀里掏出香烟,点了跟烟,猛地抽了一口,才又解释道:“我也是为了麒儿,为了这个家好!”
“它……已经没了,现在只是一个……一个怨灵,难道你要让我跟儿子一起给它陪葬?”
郑新宇的妻子闻言,沉默了,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不希望儿子再生什么意外的。
可是,她本就觉得亏欠那个未能出世的胎儿,如今又要对付它,又于心何忍呢?
吴小玉见两人未能做决定,好意提醒道:“它并没有太多的智慧,有的只是怨念而已,而且从一定程度上来讲,度化它也是为了它好!”
郑新宇见吴小玉都如此说了,更是没有了什么顾虑,决断道:“那……就请你出手度化它吧!”
吴小玉转头看向其妻子,她虽未出口同意,却也未曾拒绝,便对郑新宇说道:“你让人买些黄纸与朱砂回来吧!”
郑新宇见妻子没有反对,便连忙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让他带些黄纸和朱砂过来。
司机作为最亲近领/导的人之一,自然是要由绝对信任的人来担任的,故而他也不怕司机将此事传出去。
不多时,司机便拎着一个皮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将皮包交给郑新宇后,什么话都没说,什么话也都没问,便又离开了。
吴小玉接过黄纸,又看了下墙壁上的钟表,对两人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俩今晚,就不要在这儿睡了!放心,我绝对不会乱动你们的东西!”
郑新宇讪讪道:“这是当然!我们肯定是信得过您的!今晚我们俩,就在外面过夜好了,一切都拜托您了!”
吴小玉又嘱咐了两人一些话,便在郑新宇的带领下来到书房,开始炼制黄符。
不觉间,日已西沉,天色将晚,吴小玉来到楼下,见两人早已离去,只留下了张便条,写了些客套的恭维话。
夜色渐浓,却还未到子时,吴小玉从冰箱内取了些水果,打开电视开始消耗起无聊的时光来。
若是在之前,要对付怨灵之类的东西,他怕早已经紧张的要无处安放了,可现在他已经进入炼气境,有灵符在手,又能灵力外放,击伤阴物,自然是有恃无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月亮渐渐地躲入厚厚的云层,天地间一片寂寥,吴小玉也越来越觉得这房内阴气逼人。
当墙上的钟表指向十二点钟,房见内更是开始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声响。
吴小玉知道是那怨灵要来了,故作轻松,手里却是捻着灵符,准备待其现身,便一击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