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早知他们有此一问,便解释道:“我确实是县上的,家里也是开饭店的,这不读书不成,就被打来做生意了!”
他这话看似自嘲,却也是向众人透漏出另一番含义,那就是老子家里也是开饭店的,同行间的蝇营狗苟老子门儿清,你们可别想着给老子下绊子。
果然听他说这话,便有人有些言语不善地说道:“呃!不知道您家里的饭店叫什么啊?怎么不留在城里帮忙,反倒把你打到这儿了?”
没等周东言语,山羊胡子便接着说道:“是啊!在县城开饭店,生意肯定特别好,怎么开到这穷乡僻壤来了?”
龙河镇上的居民收入虽然不低,也大都舍得下馆子,可是每多一个摊子,他们的生意,势必要少几分的。
况且这吉鸡地段儿好,装修也特别用心,只要饭菜不是特别难吃,生意想来肯定是差不了的。
只是……这店铺租金太贵了,不然他们其中早有人出手了,也轮不到周东这么个外地人。
周东自幼在饭店里长大,俗话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他自然明白两人说这话是何居心,却也不与之针锋相对,反而转移话锋,说道:“不说这些了,马上就上菜了,还希望几位老前辈给提提意见!”
众人闻言,面上笑嘻嘻,心中却很是不屑,你个半大小子,能找来什么好厨师!
没准儿这就是位拿着家里的钱胡闹的富二代,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破产滚蛋了……
众人心中,各自打着小九九的时候,周围的非议抱怨渐渐地多了起来。
“什么鬼啊!这菜这么贵!难怪要打六折呢!要是全价能有几个人来吃饭……”
“这菜怎么这么贵啊?一道宫保鸡丁竟然六十八,其他饭馆儿里也就二十三块钱……”
“菜品标价这么高,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希望能物有所值吧……”
食客间对于价格的议论声,越来越多,甚至有的人直接起身来开。
但还是留下来一大部分人,想要尝尝这菜,到底值不值那个价钱,反正打完折之后,跟外面的价格也就参不多了。
几位受邀而来的饭店的老板们,见这场面也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陈召丰却是神色一凛,说道:“能把菜单给我看看吗?”
周东朝身后的一个服务员点了下头,,服务员便连忙跑到柜台,取了菜本儿过来。
当陈召丰见到菜本儿之后,眉宇间却是生出了警惕与不满,这吉鸡的菜品价格,与自己的聚贤居相差无几,岂不是说要与自己打擂台吗?
他哪里来的这份儿自信,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
陈召丰侧身,盯着吴小玉打量一番,心想:“这人虽然是吉鸡的合伙儿人,却也是个忠厚良善之人,应该不会耍什么花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