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玉回到家中,见到自己的舅舅和村里的刘传放,坐在自家堂屋跟父母说话,觉得甚是奇怪。
这刘传放不是刚前两天死了女婿吗?到自己家里来干什么?吴小玉有些疑惑,走进去跟两人打了招呼,便要回屋去。
“小玉,来,过来!老舅要件事儿想要求你!”舅舅王山说道。
这舅舅虽然与自己家里并不亲,但终究是长辈,吴小玉自然不好得罪,走了过去,坐下说道:“舅,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哪里用的上一个求字呢?”
王山听这话脸上顿时觉得有光,也摆起谱来,抽着烟说道:“小玉啊!老舅平时虽然不常来你家,但是对你可是一直很惦记着呢!”
“这俗话说的好‘舅舅疼外甥’嘛,除了你父母之外,也就老舅跟你最亲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吴小玉虽对他这话,不敢苟同,还是笑着脸答道:“那是……那是!”
“那老舅求你帮忙,你帮不帮呢?”
还没说什么事情呢,吴小玉可不会轻易地答应,万一到时候做不到,岂不是落人口舌,“舅,什么事儿?您说!”
王山逼问道:“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无奈之下,吴小玉只得应允道:“您说吧!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肯定不会推迟!”
这时坐在一旁的刘传放,才开口道:“小玉侄子,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你元元姐的女婿前几天刚病死了,明天是那东西的头七,可这几天他家里好像有些不干净,所以……”
王山接过话茬,说道:“所以,想让你明天过去睡一晚上!”
吴小玉一听是这些子不语的事情,连连摆手道:“舅!这事儿我干不了,我有不是什么大仙儿!你还是找别人吧!”
父亲吴友亮也连忙说道:“就是!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干的了这种事儿!”
刘传放也知道这种事,任谁也是要拒绝的,但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与幸福,他也不得不拉下来老脸,跑到吴友亮家来求助。
“友亮弟,你就算是帮老哥一把行吗?元元那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忍心她在赵家守一辈子寡?”刘传放哀求道。
为什么我不过去睡一觉,刘元元就要在赵家守一辈子寡呢?吴小玉有些不明白,便不知言语,听父亲怎么回绝他。
“传放哥,不是兄弟我不肯帮你,实在是小玉这孩子还小,再说了他也没正经事儿地干过屠夫啊!”吴友亮半解释半拒绝地说道。
母亲迫于舅舅的面子,自然不好插话,但是要让他儿子在人家头七的时候,去睡上一晚,她是无论如何不愿意的。
王山见自己妹夫不同意,便又开始试图说服吴小玉答应,他抱了下吴小玉的肩膀说道:“这身子,比你老舅可结实多了,二十来岁的人了,也不小了,该见见世面的!”
母亲听自己哥哥说这话,也忍不住反驳道:“哥,这种事算什么世面啊!我看不见这世面也好!”
她这话让刘传放更尴尬了,险些要哭出来似地,苦求道:“弟妹,俺也知道这种事,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咱这十里八村的,既杀过猪,又还没结过婚,也就只有小玉一个呀!你就当是帮帮俺家元元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