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时父趁机扣住他的胳膊,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别告诉宛宛,我们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害了你们的一生,你答应我……好好善待我女儿。”
林倾将时父抱起来,重新放在床上后,撕声道:“她有权知道。”
时父的瞳孔狠狠收缩了几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宁愿被女儿误解那么多年,也不愿将真相告诉她,就是不想让她活在仇恨里。
如今人之将死,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子犯浑,将他女儿给毁了?
“林倾,宛宛怀孕了,你想让她做单亲妈妈,一辈子无依无靠么?如果你真的觉得你愧对她,就将那些往事都埋在心里吧,
永远也别说出来,你就当宛宛的母亲是意外掉下悬崖的,这里面并没有你父亲的阴谋算计,我是个垂死之人,望你能体谅我的爱女心切,求求你了。”
林倾缓缓爱上了双眼。
不错,他确实不想瞒着时宛,她母亲的死,她有权知道。
可时父说得也有道理,如果时宛知道真相后,她一定会离开他。
到时候她带着一个孩子,生活得有多艰难?
“好,我答应您,我不主动跟她提这些事。”
时父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舒缓了,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
答应就好,答应了就好。
上一代人的恩怨已经落下了帷幕,真的不应该在下一代人身上继续延续了。
守着仇恨过日子,真的很难很苦很痛。
…
客厅内。
时宛原本打算上楼去偷听一下父亲与林倾之间谈话的,刚从厨房出来,隔老远就看到江随意他们几个小东西来了。
片刻的功夫,江小爷就冲到了时宛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她的大腿。
“宛妈,你还有我们呢。”
时宛渐渐红了眼眶。
对啊,她还有很多很多至亲好友呢。
有些人注定要离开,留是留不住的。
唯一能守护的,是那些还陪在她身边的人。
“嗯,我知道,放心吧,我已经慢慢接受现实了,不会想不开的。”
说完,她朝别墅门口看了一眼,没见到江酒,有些不解的问:“你妈咪没跟你们一块来?”
“她有事要处理,说中午再过来。”
…
江酒给海瑾打了个电话,本想着让她帮忙寻找一下玉玺,哪知那丫头给了她一个很肯定的答复,说玉玺就在海茵家族。
江酒原本是想去一趟曼彻斯特的,但小徒弟却跟她说不必她亲自跑一趟,她会想办法拿到血玉,然后派人送回海城的。
见她如此信誓旦旦,想着让她去历练一下也好,于是就同意了。
虽然三日之期快到了,她若再找不到真正的玉玺,就要被杨丽以诽谤罪起诉。
但她却没给小徒弟任何压力,只嘱咐她小心行事,莫要太过着急了。
…
咖啡厅。
江酒笑看着对面的沈玄,挑眉问:“不知沈先生找我何事?”
这家伙该不会是查到那日订婚宴上的火是江随意放的,所以来找她兴师问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