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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马超率兵赶往刘禅之处。
而夏侯荣也返回了泾阳城。
得知夏侯荣返回,曹真亲自出城迎接。
可来到城门口时,却只见夏侯荣领着数百骑兵返回,曹真见此情况,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你叔父呢?胡遵呢?”曹真左右看了看,不见曹纯,胡遵,一把抓着夏侯荣问道。
“将军!”这时队伍后方传来胡遵的声音。
胡遵被林渊砍了一剑,只是受伤却没有死。
曹真连忙走向后方,见胡遵躺在简易担架上,顿时松了口气,旋即曹真注意到胡遵身旁还有一副担架,担架用白布遮着,白布上半部分还可以看到鲜血的血迹,这个位置,正处于头部!
曹真心下一沉,走到担架旁边,看了看胡遵,只见胡遵一脸哀色的低下了头。
曹真咬了咬牙,一把掀开白布,只见白布之下,是一具无头尸体。
可见着这无头尸体,曹真却猛然变了脸色,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自然认得这是曹纯离开时穿的战甲。
“将军……”
跟随曹真而来的陈泰,石苞连忙上前将曹真扶了起来。
陈泰看着担架上的无头尸体,对着曹真问道“将军,这是曹……”
“此事绝不能宣扬出去!”曹真闭上了眼睛,将眼眶肿的泪水给憋了回去。旋即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陈泰吩咐道“你去处理此事,其他人随我回城议事。”
曹纯在军队中的威望更甚于曹真,眼下曹纯死了,曹真根本不敢将此事说出去,甚至不敢为曹纯主持丧事,担心自己受不住悲痛而从失态,以至于曹纯战死的事情被士兵知道,因此便将曹纯的事情交给陈泰处理。
“诺!”
众人回到府衙,夏侯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将军,末将无能,丢了粮草,致使叔父遇害,请大将军处罚吧。”
曹真眯着眼睛说道“你叔父去临泾运粮去了,没有死,你给我记住了。”
“诺!”
曹真沉声道“你好好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
夏侯荣解释道“末将率骑兵赶往临泾,却还是晚了一步,十万石粮草已经被马超烧了,这个大将军是知道的。
后来我率兵进入临泾,杀了不少豪强,筹集了将近四万石粮草,等胡遵将军到了之后,一起运往陇山。”
曹真怒道“一万三千人,应该能保住粮草,何以如此?”
“我想了办法,让马超不能进攻,可是马超他都是骑兵,我们运粮,一天只能走三四十里,这点路程,马超的骑兵只需要走一个时辰。
因此马超昼伏夜出,我军白天运粮,马超白天则休息,等到了晚上,马超轻而易举的就追了上来,以疲兵之计,不断骚扰我军,我军将士四日不得休息,因此才……”
曹真一拍桌案骂道“那你该派人通知我,我也好派人支援你!你怎么如此糊涂?”
夏侯荣一脸苦涩的说道“我派了,奈何马超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提前派林渊在秋风岭拦截了我的使者,我兵败之后逃往秋风岭,叔父也是在那里被林渊他……”
听了夏侯荣的解释,曹真一阵沉默。
实话实说,夏侯荣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奈何马超比夏侯荣经验丰富,更加老辣,特别是派林渊驻扎在秋风岭这一步棋,彻底断绝了陇山大军的希望。
牵招叹了口气道“大将军,我军只有一万多石粮草了,哪怕是省吃俭用,也只能坚持四五日了,是支撑不到粮草抵达的,如今之计,只能退兵放弃陇山了。”
曹真咬了咬牙,满脸不甘道“可如若放弃陇山,蜀军便可长驱直入进入关中平原地带,长安在无险峻可守!”
牵招劝道“可我军已无粮草,陇山是守不住了,若大将军迟疑不决,待我军粮草用尽,军心涣散,必为蜀军所败,届时大将军若有个什么闪失,只怕长安都有……”
石苞也劝说道“这些天,我们省吃俭用,将士们都没有吃饱肚子,已经颇有怨言,军心也有些不稳,如今剩下的粮草,刚够我们前往临泾,大将军若不速做决定,大事休矣!”
“请大将军早做决定啊!”其他将领也纷纷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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