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雁鸣湖!”
许世将军则此时默默的回了军营,调集了羽林军。他不会让这场决斗打起来,这是一场公平的挑战,并且是由宁缺发起,也许就算宁缺死了,夫子依然会谨守唐律,沉默不语,但没有人敢冒这和风险,哪怕是很小的风险,如果宁缺死后,夫子动怒,只怕整座长安城都会被毁掉。
顶着寒风,羽林军开始集结出营,但是到了营外却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外面站了两个人,莫山山和汪雨成!
许世将军见状再也无法压抑住心头的怒火,书院与朝廷的约定是让夏侯辞去官职,回家养老,此刻宁缺不再遵守约定,汪雨成也来拦路。
喝声道:“汪将军!拦路者死!”
汪雨成静静道:“此路不通!前进者杀!”说着看向许世将军身后的羽林军沉声道:“退!”
羽林军齐声向后退了三步!按照唐律羽林军,听从三人的命令,一个是唐王、一个是许世将军,最后一个便是汪雨成,唐王的义子!
“后退百米!”
羽林军回身百米站定,汪雨成看向许世将军:“许将军,杀我,你还没有资格!在此静坐三日,我要小师弟有个公平的决斗!”
这时宫内一队人,缓缓赶来:“陛下到!~宣旨!”
“亲王李沛言,因天启元年旧事,革除王爵,贬为庶民!夏侯将军撤掉军权,贬为庶民!御史张贻琦,副将陈子贤及颜肃卿,因意外身亡,则不追究!朕已经查明,前宣威将军林光远,谋逆叛国一案沉冤昭雪,实属冤枉!”
“终究还是有些名字被遗忘了!”宁缺有些失望道。
随着宁缺诉说着自己的身世,夏侯终于解开了心中疑惑了很久的问题:“当时我的下属在柴房内,见到了两具尸体,我当时确认林光远的公子已经死去,所以我一直很疑惑于你的身份!”
宁缺看着周围的风雪,沉默了一会,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微笑道:“将军的儿子要活着,门房的儿子就必须死去,都是四岁多的小男孩儿,砍的血肉模糊,换了衣服,谁能看出谁是谁?”
“当时管家看着我眼神流露出的抱歉,悲伤的情绪,我就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吗?”
宁缺的声音有些平静,平静的让人不寒而立:“但凭什么?凭什么将军的儿子要活着,门房的儿子就要去死?我要活下去!所以在管家试图骗我脱衣服的时候,我抢先拿到了柴刀,然后捅进了他的肚子,捅的不止一刀,好像是五刀!”
羽林军营地外,莫山山眼神有些惊恐握住汪雨成的手,她对这些事情有很大的抗拒,想象不到宁缺当时四岁的时候这么狠绝!汪雨成安慰拍了拍莫山山的手,继续望向皇宫外的宁缺,听着他继续诉说着,心中默默的问着:“老师,当时的一切你一直在看着吗?”。
而皇宫外,宁缺解释了一下:“因为当时太小了,力气不够大,所以捅的不够深,一时捅不死他,所以要多捅几刀!而林将军的公子,见到管家倒在血泊中,发疯是的上来打我,咬我,我很慌乱,柴刀胡乱的划着,划破了他的脖子!”
这时宁缺沉默了很长时间:“不是误杀!也许但是我就是想杀了他!因为只有他死了,像你们这样的人,才不会理会我这个门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