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弟弟今日的表现,受此大辱也能做到对皇族子弟宽厚,祖父自然会从小辈之中考虑,自己弟弟便有机会接任大唐太子之位。
想明白了,李臻沉默了,倒不是考虑与弟弟争夺权力的问题,而是在考虑其他事。
马车之内有些安静,李哲还以为哥哥没想明白,只好解释道:“父皇常说战争是会死人的,当年我们出征倭国也见到了战争的场景,倭国之民乃番奴死一些不算什么。
但大唐子民乃是我炎黄子孙,若是将来进攻大唐,百姓死伤是少不了的,如今有机会能平稳过渡,我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父皇常教导我们不要做圣人,但是为了一己之怨,有可能导致生灵涂炭之事,不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该做的事。
况且,李治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九叔,他可以不认咱们,但我们不能否认这份亲情,更别说曾祖父他老人家今日明显是来做和事老的,不念李治也得念及曾祖父啊。”
没听到前面的话,只听到弟弟说念及曾祖父,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臻是兄长,便应该有长兄的派头。
“行了,我难道不知念及曾祖父,你的决定我也没说不赞同,毕竟你的决定好处不少,我想着其他事呢!”
“想啥呢?”李哲又恢复那个人畜无害的样子,咧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
“我在想若是你将来可能继任大唐太子之位,我是不是将华国的帝位传给你。”
“你疯了?”
“弟弟,还记得父皇说过的故事吗,华国原本是大唐的一部分,若是你将来成为大唐皇帝,华国无异于割裂国土,虽说当初听到父皇说那些故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我觉得父皇说的应该是真的。”
“不可能,像铁鸟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在天上飞,倭国弹丸之地怎么可能在千年后进犯大唐。”
没错,李宽将一部分千年后发生的事,当成了故事,说给两个儿子听过。
“为什么不可能,咱们华国不比倭国大,难道没有能力进攻大唐?”李臻反问,笑了笑:“铁鸟在天上飞确实匪夷所思,但真就没有可能吗?咱们想不到不代表不会出现,我总觉得父皇应该有很多秘密,你看看父皇平日的作为和习惯,难道就没发现父皇与所有人都不同吗?”
“有什么不同,父皇不就是咱们父皇。”
“我是说父皇历来与其他人不同,父皇的事迹你也听曾祖父提起过,从小父皇就与其他人不同。”
“那你知道原因?”
“我上哪儿知晓,总之我就是觉得父皇应该有大秘密,就像父皇说倭国千年之后可以进攻中原一样,父皇是很肯定的,但父皇为何如此肯定知晓千年之后的事呢?”
“那你是说父皇中邪了?”
“去你的,你才中邪了呢。”李臻笑骂了一句,一本正经道:“其实将华国的皇位传给你,有父皇说的问题的一部分原因,但最大的缘由还是我想看看自己与父皇相差多少,当年父皇能凭一己之力创立华国,我也想试试能不能平定倭国创立夏国。”
“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啊,那咋办?”
“按理说哥哥应该让着你,但谁让你今日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就是没商量了?”
李臻想了想,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