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找上了我?”
“二哥恕罪。”
“算了,你怎么计划让我进玉华宫见到高阳我也不想听了,这件事我会给你和房家一个交代的,走了这么一段路也累了,去歇着吧!”
李宽说完,便带着苏媚儿走了。
一个时辰之后,李宽再次从房中出来,将一封写给李世民的书信交给了胡庆,刚准备回房间陪妻子睡会儿,就见着王敬直和李景仁边走边聊的从后院走了出来。
“房相到底还是不及杜相啊!”不知两人之前说了什么,导致让王敬直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哟,怎么着,你觉得自己能评价房相了。”李宽打趣道。
“义父······这可不是我评价的,而是父亲在世时对房相的评价。”王敬直回答道。
“单单从房遗爱这件事上来看,房相连魏相也不如,房遗爱这事儿要是落到魏叔玉头上,你们信不信,魏相敢指着陛下的鼻子破口大骂,绝对不带犹豫的。”李景仁怒道,也不知因为什么而发怒。
“上一辈就不谈了,毕竟他们的做法与思想和咱们是不同的,说说你们自己,房遗爱这件事落到了你们头上,你们怎么办?”李宽问道。
“这事落到我头上,那还能忍?闹到宗正府闹到陛下哪里去啊,江夏王府也不是一个公主就能随意欺辱的。”李景仁随口回答道。
李宽点点头,看向王敬直:“你又如何?”
“休书一封,人头一颗。”王敬直言简意赅。
“怎么着,休了公主已死谢罪?”李景仁疑惑道。
“又不是我的错,我有什么罪,人头自然是辩机和尚的。”
“你们就没有房相与房遗爱的担心?”李宽再次问道。
“担心什么?我可没房遗爱那么怂,这样的事情出现在自己身上,还忍气吐生,那我宁愿去死,更何况还死不了,最严重的结果不也就不做官了嘛,哪怕不做官也比忍气吐生强!”
“敬直,其实仔细想想,房相真的做错了吗,细数朝堂上的重臣,几乎都会如房相一般选择。”
“所以说,你认为就应该忍着了?”
“废话,当然不能忍,我又不是朝堂上的那些老家伙,一个个算计来算计去的,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要活得有尊严,像房遗爱这种事,就算拼个脸面扫地,那也得把尊严给找回来。”
“所以说,你之前的那句话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是为了给房遗爱在二哥面前求求情嘛,这事怪不着房遗爱,房遗爱从小就怂,从小就怕他老爹,房相吩咐的事情,房遗爱真不敢违抗,二哥······咦,二哥呢?”
“在你高谈阔论说房相做的没错的时候,义父就走了。”
李景仁叹了口气,随即撞了下王敬直的肩膀,神秘道:“敬直,你说房遗爱是不是不行啊,要不然高阳公主怎么会找一个和尚呢?”
“谁知道呢,总之和尚们这次是要倒大霉,就连陛下说不得也保不住他们了。”
“你的意思是二哥不仅仅对辩机和尚一人动手?”
刚一问出口,李景仁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肯定会被嘲讽,所以王敬直不让他失望,呵呵笑道:“犯傻了吧你,义父与和尚之间的恩怨,放到你身上,你会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