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的吕宋兵对两万的楚王军,没有一点胜算,更何况李宽还让火炮营的士卒发射了六枚弹药,火炮营的全体士卒扔了一轮的手榴弹。
等到薛仁贵带着陌刀队的士卒第一个冲上战场时,只见大部分吕宋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的磕头说着话,能反抗的人并不多。
没意思。
真没意思。
原本以为有五千左右的吕宋兵,可以挣到一笔功勋,官升一级,结果功劳全被火炮营的那群不要脸的家伙给抢了,你好歹也给咱们留点汤喝啊!
也不能说没有汤喝,若是现在跪下等候楚王军士卒挥刀的吕宋兵是汤的话,薛仁贵也只能呵呵了。
一刀一颗人头,全然没有一点反抗,士卒们跟本没一点兴趣。
踹两脚,见跪在地上的吕宋兵没有一点的怒容,这就暂且留下他的一条小命,所以李宽吩咐的一个不留,并没有做到。
除去见势不妙逃跑的吕宋兵之外,还留下了一千左右的人。
俘虏被带到李宽面前时,李宽只是看了一眼,他知道这些人已经吓破胆子了,被他们心中的神明吓破胆子了,杀不杀其实没多重要。
但是,李宽依旧留下一个“杀”字,一拐一拐的回了营帐。
都怪这群土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大年三十才来,害他听到大军压进,跑的太急被绊倒,磨掉了好大一块皮。
酒精滴在伤口上,李宽龇牙咧嘴,现在的样子才像一个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王爷该有的样子。
不由自主的打哆嗦的腿,显然是在告诉他并非是勇气十足的将帅之才,他仅仅适合处理处理政务罢了。
“殿下,咱们的节目还办吗?”胡庆走进了营帐。
龇牙咧嘴的样子瞬间变得一本正经,暗中掐了一把大腿,让他看起来镇静异常,笑道:“办,为什么不办?如今吕宋兵被咱们收拾了,暂时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告诉将士们战场明日打扫。现在随意安排,想去看节目的就去看节目,不想去看的,自己看着办。”
“那您还去吗?”
“去,为何不去?今日是除夕夜,正是大家热闹的时候。”
一瘸一拐的跟着胡庆出了营帐,走到高台时竟然发现士卒们已经聚集到了一起,李宽只是微微一愣便回过了神。
想想也是,对于楚王军的士卒而言今日的场面只能算一个小插曲,覆灭不了他们庆祝除夕夜的热情。
周围亮起的火把驱散了黑夜这头巨兽,台上的凉州小调,雄厚而激昂,李宽不由的跟哼了起来。
临近子时,李宽赶走了台上表演的护龙卫,高声道:“以前咱们的除夕夜燃爆竹,最近几年点鞭炮,现在咱们没有鞭炮,但是传统不能丢,火炮营的士卒听令,子时之时扔五十颗手榴弹,让大家听听响。”
李宽下台了,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柴回了营帐,躺在床上听到爆炸声,听到了士卒的欢呼声,李宽露出了笑脸,沉沉睡去。
又是一个艳阳天。
李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走出营帐,只见士卒们正在打扫昨日残留下来的战场,手拿残肢,往“山堆”上扔,空气中的迷漫的血腥味让李宽干呕不止。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水壶,也不管是谁递过来的,拿起水壶喝了两口,自言自语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抬头见递来水壶的是刘仁轨,李宽感激一笑:“仁轨来找本王有何事?”
刘仁轨比李宽起的早,亲眼去见过战场上的情况,残壁断垣难以形容他见到的景象,残臂断腿才更加适合,断肢遍地,炸出一个大窟窿的残身随处可见,人头滚滚。
这样的场景对于他来说,太过残忍。
忍不住心中的不适,刘仁轨行礼道:“殿下,咱们用宣武大炮和手榴弹是否过于残忍了?”
“仁轨,你要记住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本王相信你也不希望咱们楚王军的士卒损失惨重吧!”李宽给出了答案,看着不远处残肢堆积起来的山堆,叹道:“确实有些惨烈,以后本王会注意吩咐火炮营尽量少用一些。”
十日后,楚王军正式开拔,舰队在海上乘风破浪,仅仅五日便到了吕宋的东南部平原。
东南部平原不愧是人口聚集的地方,石头堆砌的城墙看着虽不厚重,但不可否认眼前的是一座城,并非山寨;李宽虽看不见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的表情,但是行人赶往城中的急切步伐告诉了他,这些土著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机。
海面上出现的巨兽,大抵会夺去他们的性命,进入城池才能让他们有安全感,而让他们疑惑的是海面上的巨兽竟然没动,也没人下来。
李宽没安排士卒们下船,他在等,等待一个让吕宋岛土著吓破胆子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