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羞涩一笑:“俺不是桃源村的,俺是平阳公主的李家庄人,当年跟着柳三哥一起跟随殿下来闽州的。”
“平阳公主是不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铁娘子啊,俺在闽州都听说过她的大名,她的庄子那可是皇庄啊,免赋税的,你咋就跟着殿下来咱们闽州了呢?”同样穿着少校服饰的汉子开口了,听话语就知道以前是闽州的本地人,还是一个汉人。
“皇庄又咋样咧,平阳公主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是说到管理庄子······呵呵。”汉子不屑一笑。
“好好说话,平阳公主到底是咱们殿下姑母。”胡庆教训了一句,教训完后,他自己也笑了,那个呵呵还真特么传神。
对于这些八卦,军汉们很喜欢,在这个没有娱乐的吕宋岛就指着这些八卦打发时间,一双双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李家庄出来的少校。
那少校像似陷入了回忆之中,被人催促了两句才开口说:“别看李家庄是皇庄,当年咱们庄子连饭都吃不饱,平阳公主府上的管事常常来咱们庄子欺负孤儿寡母,那时正好碰见了殿下和孙道长来了咱们庄子赠医施药,是殿下给咱们主持了公道。后来没过多久,平阳公主把庄子承包给了殿下,咱们才有了饱饭吃,才没受人欺负。”
一群士卒恍然大悟,纷纷开口道:“原来如此啊!”
见不惯那汉子自以为是楚王心腹的样子,人群中的一名中校不屑道:“你以为就你受殿下大恩啊,咱们这些从关中来台湾的人谁不是受了殿下大恩。”
一听这话,今日的打猎也不去了,盘腿坐了下来,像似没闻到老虎散发出来的腥臭一般,纷纷看着开口的中校。
不用他们催促,就听那中校感叹说:“当年大旱,蝗虫肆虐,各地的饥民逃往长安城,以求一份活计,求一份让家人活下去的机会。”
说到这里,汉子不由的揉了揉湿润的眼角,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当年带着一家老小去长安的情景。
“是啊,当年饿死的庄户太多了。”同样从关中来的人不由的发出了感叹。
“那后来咋样了?”
“后来嘛!”中校感叹了一句,理清了思路,才继续说:“无数的饥民前往长安,长安自然关闭了城门,没饭吃的饥民自然就要抢了,当年在李家庄外,平阳公主手下的护卫可是杀了一个尸横遍野。后来,殿下知道此事后,是他站了出来,在桃源村外开设了粥棚,招募饥民到王府的产业做工。
因为殿下的关系,长安城中的勋贵们才开始设立粥棚施粥,若是没有殿下做出此举,长安城的勋贵老爷们又哪会管咱们这些人的死活,可以说整个关中的百姓都受到了殿下的大恩。”
还没等胡庆问开口的中校是不是读过书,又有人不服气了。
“这算什么,咱们凉州当年是苦你们那是没看见,吃不饱饭那都是小事,咱们还得抵御吐蕃和突厥人进犯,是殿下被封了凉州总管后,派遣薛长史和刘将军带着震天雷来凉州之后才有所改善,知道什么是震天雷吗?就是咱们现在用的手榴弹。
当时有了震天雷后,才一次又一次的挡住了吐蕃人和突厥人的进犯,而且后来带着咱们屯田的那些官员也是殿下吩咐来的,都是好官啊,可是没有殿下出面,当年那些大官们又岂会愿意来咱们凉州啊!
咱们凉州人谁不记得殿下大恩,若是殿下有意争夺皇位,咱们凉州第一个支持。”
说到最后,汉子几乎是用吼的了。
比惨?
谁怕谁。
闽州的当地人刚准备开口,就听见胡庆说道:“行了,当年的苦就不说了,以后跟着殿下过好日子。”
“没错,当年的苦就不提了,咱们啊都是从哪个苦日子里熬出来的。”一群军官站在一群人的身后开口,其中一个穿着中校制服的汉子指着李家庄出来的人喊道:“张猛快说说殿下从长安离开时的状况,老子都等了老半天了。”
“是。”张猛起身敬了礼,说道:“当年俺是随殿下同去灞桥的人之一,当时前来送殿下离开长安的百姓排了几十里,灞桥码头上全是相送的百姓。不仅有百姓,还有勋贵,有长安城中的众多读书人,当时殿下给读书人说······说······”
“说什么了,你小子倒是快说啊!”
“可是为官之道的十要十不可。”胡庆接过了话头。
说道兴奋处,张猛也没顾及胡庆的身份,兴奋道:“对,没错,就是十要十不可,殿下说完之后,当场的千余名读书人给殿下行礼,称殿下为师,当时那场面,俺至今都还记得。”
“啥是十要十不可?”
兴奋异常的张猛被问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回答了五个字——俺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