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九十章:霸道(1 / 2)

只是苦于形单影只,这才东拉西扯,找寻各种由头出手。

既然只为了利益,那么这件事便不算难办,曹子期恶狠狠地想道。

“敢问天骄,那些呈州代表与王巡精锐现在何处,该不会?”

计上心头的曹子期恭声向唐罗询问,只是眼角余光却不住地往地上的两具尸体瞟,生怕从对方口中蹦出一句全杀了这样的话。

好在上天对他还是眷顾的,唐罗嗤声道:“你把我当成杀人狂了嘛?他们之中小半都逃了,眼下指不定在龙渊哪儿藏着呢!”

还说不是杀人狂!

曹子期暗暗腹诽,脸上却是装作一种惊喜的表情道:“如此便好,子期可出面将他们聚集并说明因由,只消天骄让云氏开门,便可召唤呈州与王巡世家高手杀回龙渊!”

说到此处,曹子期的五官有些扭曲,语气也变得阴森:“到时天骄只管作壁上观,等我们料理完了云氏这群余孽,就将其余的神器奉上!”

“本少爷前脚才和云氏做完生意,这后脚就跟着你一同算计他们,不太好吧”

唐罗摩挲着下巴,表情有些为难道。

“那天骄的意思是?”

“别在我面前动手,我这人看不得血腥杀戮。”

“天骄仁义!”

将绯红神甲和鬼王罗盘抓在手上,唐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又问道:“诶,不对!呈州和你王巡本就不是一伙儿的,你怎么能保证得到了神器他们会甘心交给我?你莫不是在框我!?”

“子期哪里敢诓骗天骄!”

曹子期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连连摆手道:“虽然无法替呈州做主,但子期在火部中还算有些威信。况且以天骄的实力,他们就算起了贪念,又怎敢不从呢?”

“唔你说的有些道理。”

唐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用一种特别嫌弃的眼光看着曹子期说道:“背叛盟友如此熟练,看来你这个人也不可深交啊!”

这种话难道不该在心里说吗!

曹子期嘴角抽了抽,只觉得异常荒谬。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唐罗又问道:“云家也知道龙渊外头强者环伺,即便少爷借口说要离开龙渊,这灵界之门最多也就开合一瞬,你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这么许多工作呢?”

“这就需要天骄稍稍配合一下了!”

曹子期伸手指了指唐罗手中的鬼王罗盘道:“等到灵界之门洞开之时,请天骄将鬼王金盘调至古“界”铭纹,然后对准灵波自有神光定界,不使龙渊之门闭合!”

“这么厉害?”

唐罗吃了一惊,将手中的罗盘扬了扬仔细端详。

看着唐罗脸上贪婪觊觎的表情,曹子期当即正色道:“此乃老祖根本法器之一,自然有些莫测威能。”

“嘁。”

听到这话,唐罗好像又想起了这罗盘虽美但于外人无用,脸色顿时变得不屑起来道:“代我封王,炼个本命法宝,定比这罗盘强上百倍千倍!”

“是极是极。”

曹子期脸上微笑颔首,心中却已破口大骂。

这鬼王罗盘乃是以王兽星魂为心,万枚灵界碎片定刻,于罗盘中铸就无限洞天,封印着不知多少兽、魂、尸、鬼。

加之破界、除妄、护防各种神异,乃是西贺最顶尖的神器之一,就连如今的御兽宗都无法仿刻出威能更强的罗盘。

这没见识的乡野天骄该有多无知,才觉得自己未来的人王法宝能超越这块!

“行了,没其他事了,那就分头行动吧!”

装作不知晓曹子期心中的无限怨念,唐罗表现的就像是个蠢笨无脑且又张狂自大的天之骄子,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山顶。

只留下一块被磨平上半部的巨石,还有两具凶境巅峰的强者尸体。

……

回到战场,云秀还在调息,云冀和云翔正在为其护道。

唐罗客气的打了招呼后,就将与曹子期的计谋说了出来。

“现在的问题是,云氏能承受多少数量强者的入侵?”

说实话,唐罗对于龙渊云氏的实力是很不满意的。

虽然呈州和督天王巡的强者不少,但因为出生的缘故,他们大多都只有黄级或是玄级的灵技。

连地品的道兵都是极少,而云氏坐拥四件神器还能打得这样艰难,说明这些人根本没有完全发挥出效果。

换做西陵时的唐氏,哪怕没有他,四件神器分到四个顶尖强者的手上,都足以奠定战局了。

到底还是修行的时间太短,神器又刚刚失而复得,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做到最好。

云秀虽然因为铸就了无上神魂的原因而战力超凡,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她久战的能力也不强,唐罗可不想为了给小灵界充能而让媳妇儿自我压榨过度烙下病根。

所谓有多大碗盛多少饭,问清楚边界很重要。

可唐罗觉得自己问的很清楚简单,云冀和云翔却有些犯难,以至于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最后还是云冀整理了一下,艰难道:“如果是最初那位刀客似的强者,以如今龙渊的战力,只能承受一个!”

四神器在手,举全族之力只能对付一个敌人,说出这种话的云冀脸在发烫。

“外头没有这么强的武者了。”

唐罗沉吟道:“但还有几个稍逊几分的,这下可难办了”

“不难办!”

正在调息的云秀睁开了眼,回答道:“妾身精神力和灵力恢复的都差不多了,只要不再出现凶境巅峰的强者,寻常武宗来多少都是没问题的。”

“很有问题!千臂千眼幻胧阵对血脉和精神力压榨得太厉害,不能多用。”

唐罗皱着眉驳回了云秀的话,淡淡道:“而且你只恢复了全盛状态的六成,除非能够一次性将来人全部罩进幻阵里,不然等幻阵一结束,你就跟彻底失去抵抗能力一样。”

“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