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传的沸沸扬扬,自然都听闻过,不过听说许多人都拒绝,清河侯空手而回!”
“呵呵,不拒绝又如何,某听闻最低投入都需要五十万钱,除开那些富豪商贾,满朝文武公卿能够拿的出这笔钱的寥寥无几,即便是拿得出来,又如何敢丢到这个蹴鞠场中,这个蹴鞠场据说投资一亿钱,数十万丢进去冒个水花都没有了!”
“一亿钱……清河侯如此大手笔修建一座蹴鞠场,不知是如何想法,玩闹嬉戏乃是误国之术,清河侯如此铺张浪费,越来越过分了!”
“李相如何看待此事?”一群官员热烈讨论,最后一起都看着李斯。
作为他们的主心骨,李斯最近越来越沉闷,弄的中书省诸多官员都越来越缩手缩脚当起了缩头乌龟,在朝堂之上都不太爱出风头了。
李斯沉默许久之后摇头:“上将军的家产,可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此事即便是和清河侯修建蹴鞠场有关,但要想成功……诸位还是安心办公,其他事勿要理会太多!”
李斯本来想说陈旭想要成功不太可能,但一想到陈旭一贯的妖孽属性,因此又改口。
何况这件事陈旭成不成功和他有点儿关系都没有,而且他还乐意看到陈旭最后灰头土脸碰一鼻子灰。
尚书省和监察省的办公府衙之中,这几日二品三品四品的官员也都在讨论整个突然出现的话题,但也只是讨论而已,即便是想买大部分人肯定买不起,而买得起的也不敢买。
冯去疾和蒙毅两人自然也猜测不出来其中的内幕消息,只能看陈旭接下来的安排。
时间又拖了两天之后,突然咸阳都市报上登载出来一个拍卖会的广告,广告是以清河侯的名义打出来的。
“本侯接受上将军剪与通武侯贲的委托,全权处置通武侯府的诸多田地房产,地契手续齐全,还有皇帝当初封赏之圣旨为证,为处置这些产业,本侯三日后将会在清河剧院召开一次拍卖会,欢迎所有有意购买者踊跃参加拍卖”
广告中详细的列出了将要拍卖的所有田产和房产的位置,并且还为每一个拍卖的产业编制了一个号码,到时候会按照这个顺序进行拍卖。
“此次拍卖会清河侯委托华夏钱庄负责,所有有意参与拍卖者均可到华夏钱庄缴纳拍卖保证金一万钱领取一份更加详细的拍卖说明书,拍卖结束之后这些保证金都将退回,此次拍卖会将会完全公开公正,特别邀请大秦都市报馆和内史府、吏部主要官员全程参与监督,拍卖结束之后就可以完成房产地契的转让交割,以后若是产生任何纠纷都将有清河侯与华夏钱庄作为担保!”广告的最下面还专门刊登了这样几句解释和说明。
而随着这个广告的出现,以前犹豫不决的人顿时心头火热起来。
有清河侯和华夏钱庄做担保,有内史府和吏部官员做监督,而且可以当场进行房产地契的交割,这一下就打消几乎所有的担心和害怕。
而且所有人也慢慢相信通武侯府是真的决定要把这些田产房产卖掉。
至于卖掉干什么各种猜测都有,但这些都不是购买者需要考虑的事情。
随着报纸的发行,许多富豪商贾甚至王侯公卿都开始动心,其中有许多着手安排人前去华夏钱庄咨询更加详细的情况。
三日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清河园热闹无比,门口挂着一幅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华夏拍卖行首届拍卖大会隆重召开!’
清河园内,还有许多穿着制服挂着华夏拍卖公司铭牌的工作人员来往忙碌,向驱车骑马进来参与拍卖的人散发拍卖公司的宣传册。
范采盈带着一群华夏钱庄和华夏拍卖公司的员工正在清河剧院里面忙碌布置会场,十多块巨大的黑板排列在剧院进门的两侧,上面详细的画着每一处田产房产的详细说明以及市场估值,而这个估值就是今天拍卖的首拍价。
几个五大三粗的钱庄护卫守在清河剧院的入口处,两个身穿长衫的文士仔细检查每一位进来的客人,验看拍卖说明书和保证金凭条,凡是两样齐全的就会发放一个手持的号码牌。
清河剧院的座椅进行过专门的布置,上面摆放着饼干糖果,拿到号码牌的人都被剧院的帮工引到位置上坐好,随即就有侍女端来热腾腾的香茶左右伺候。
剧院的舞台上面同样挂着一幅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华夏拍卖行授权拍卖通武侯府田地房产大会’的字样,舞台上面摆放着一排座椅,报馆的总务秘书陈平和内史府、吏部的几个官员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聊天,而舞台最中间放着一个高高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木鼓和木槌。
随着吵吵嚷嚷的声音,参与拍卖的人陆陆续续走进剧院坐下,其中许多认识的互相拱手问好开始翻开华夏拍卖行的宣传册,热烈的讨论起来这个奇特的拍卖会的章程和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