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食堂吃了个饭,然后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李艳阳确实什么都没干,因为他觉得乏的不行。
班里人吃完饭还准备出操,见李艳阳直接上床睡觉了,一阵惊讶。
张得帅很羡慕,这家伙不是特训么,怎么不比自己多,反而比自己少一节呢,上午下午训练,晚上睡觉?这美啊!
其他老兵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个新兵已经掉队两天了,此刻才突然发现,有些疑惑。
老杜看向陈浩,冲着李艳阳的床位扬了扬下巴:“班长,新兵还有特权啊?不打扫卫生不训练?”
陈浩看看李艳阳的床铺,小声道:“和老姚练枪呢。”
“啥?”老杜大吃一惊。
“我天,有什么想不开的?”
“哈哈……班长,你这招狠啊!”
“哎!可怜的娃哟!”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张得帅有点迷糊,那老姚是魔鬼还是猛兽啊?
他不傻,从其他人的语气和表情中就明白了,李艳阳惨了!
陈浩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连长想一个月练出个神枪手,他安排的。”
老杜又是一阵惊讶,不敢置信道:“一个月?”
陈浩耸耸肩,他也觉得不现实,道:“是啊,要代表团里参加比武。”
……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然后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鬼扯!一个月冲进团前五,神仙呐?”
“是连长疯了还是老姚飘了?”
“唉,看来咱这新兵还是团里的希望啊,怪不得这么横呢!”
“就是!难怪看不上咱们呢,人家是苗子啊!”
陈浩见众人开始调侃,赶忙叫停:“行了行了,要真练成了,咱们班里也跟着争光不是,咱们得支持!”
“啧,班长啊,你这是唯心主义啊!”一个家伙老神在在道。
“滚蛋!”陈浩骂道:“要不是咱们不争气,连长能逮着一个新兵当希望么?”
老杜笑道:“连长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啊!”
张得帅虽然也觉得不现实,但听一群人消遣自己兄弟,登时不忿:“他指正能练出来!”
“哟!”听到张得帅打抱不平,老杜笑道:“这么有信心?”
张得帅看着老杜没说话,眼神坚定。
老杜笑了:“那你咋不练?”
“我……我替他打扫卫生!”张得帅觉得不能说自己不行。
老杜哈哈一笑:“行吧,打扫吧!”
张得帅一阵气结,拿起扫把就干了起来。
……
江流已经和李艳阳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春节的幸福生活全捏在李艳阳的手里,所以本来的关注变成了死死的盯着,他发现被上级委以重任一点都特么不幸福,自己只是说这家伙可能是个苗子,但没说这家伙一定是啊,现在倒好,不是也得是了……
吃了晚饭,到超市买了一包芙蓉王,江流找到姚鲁,笑嘻嘻的说出去走走。
姚鲁自然知道他的目的,跟着走了出去,江流给开一支烟,问道:“老班长,咋样?”
姚鲁畅快的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道:“什么苗子啊,希拉平常嘛!”
江流脸色一苦,急道:“不行?”
姚鲁不屑地摇摇头:“差远了!”
江流心凉了半截,急的直搓手,这特么可咋办啊……
姚鲁看着江流的样子心中窃笑,可不能告诉他李艳阳是个天才,否则这家伙非得心疼那瓶酒,以后再想敲竹杠就难了,于是又为难道:“我尽力吧,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江流愁眉苦脸道:“老班长救命啊!您可得把他给我练出来啊!”
姚鲁见江流如此模样,疑惑道:“咋?立了军令状了?”
江流连连点头,苦恼道:“可不呗!要杀头的!”
姚鲁看看江流:“你疯啦?咋就认为他是苗子呢?”
“嗨!”江流一阵泄气:“还不是立功心切么!团长见我带新兵连,就让我留两个苗子,我没招啊,觉得这家伙还行,就告诉团长了,谁知道团长……他非要我证明这是苗子,你说这不是难为人么……”
老姚头罕见的哈哈大笑起来,听得江流那个苦恼啊。
“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我使使劲儿,但一个月太难了,要是给我半年我还真有点信心。”姚鲁很深沉的说。
“哎哟!老班长,我这条命就交您手上了,劳驾啊,您一定把他给我练出来,要真练出来了,我再给您弄一瓶!不!两瓶!”江流使上劲了,梭哈了!
姚鲁心中狂喜,你看!就得藏着,要不然上哪再弄两瓶去,以江流这家伙的尿性来说,自己要实话实说,估计这家伙不把酒要回去也得问问自己啥时候喝,还得跟着过来分一杯羹呢!
……
第二天一早,集结号响起李艳阳就起来洗漱收拾,然后来到室内,老姚也踩着点走了进来。
李艳阳叫了声师父,老姚掏出一包烟:“不急,先抽根烟。”
又一次接过师父的烟,李艳阳觉得明天自己得买两包,哪有徒弟抽师父烟的道理。
“昨天的感觉还记得不?”老姚抽口烟问。
李艳阳闻言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忘了!”
咳咳!
老姚一口呛了出来,瞪大眼睛:“你说啥?忘了?”
李艳阳心中窃笑,老头还诈我!于是很坚定的点点头:“忘了!”
“草!”老姚大喝一声:“那特么不是白练了么?”
李艳阳看看师父的表情,突然有点懵:“那个,不是该忘掉么?”
老姚一愣,想起来了,骂道:“你丫以为你是张无忌还是觉得我是张三丰啊?我和你玩呢?还得忘了!”
李艳阳一头汗水:“那……您之前不是说挺好吗?”
老姚头觉得血压滋滋往上拱,骂道:“那是你之前练枪的感觉,之前你学那些破东西屁用都没有,记得有毛用?”
李艳阳一阵尴尬,见师父十分愤怒,赶忙寻思一下昨天的感觉,然后怯生生道:“其实我好想记得……”
……
老姚真想打开打火机把这家伙给点咯,喝道:“定姿!”
李艳阳赶忙掐灭烟头拿起枪来,如昨日一般架起枪来。
姚老头本来是要打人的,如果是个大漏勺,就算再大的天才也没用啊,学一天忘一天,那还了得?
但是看到李艳阳举起枪,神情恢复昨日的严肃,身姿如千年老松,老姚放下了痒痒的手,顺兜里掏出一个乒乓球。
李艳阳目视前方,就见老姚把乒乓球拿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了枪上。
李艳阳明白了,昨天的烟头只是替代品,这才是真道具!
一个上午,老姚头负责摆放,李艳阳负责不让它掉下来。
断断续续不知多少次,只是太阳从东边走到了南边,大冬天,李艳阳出了一脑门子汗。
最高时长四十五秒,李艳阳不满意,因为他觉得应该和烟达到同样的水平,姚老头没说话,只是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训练的时候就像老黄牛。
中午两人一起去吃了个午饭,老姚话不多,李艳阳也安静的调整精神,午睡一会儿,买了包烟,下午再次来到训练场。
见李艳阳掏出一包软中华,老姚楞了一下:“干嘛?”
“孝敬师父啊。”李艳阳很自然地说。
老姚皱眉:“你一个月多少补助?”
李艳阳想了一下:“两千吧?但我也不花啊,买点烟孝敬师父还不算啥。”
“不算啥?”老姚疑惑一声,道:“知道我为啥抽中南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