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李文两兄弟还是迟迟不动笔，何年站起身说道：“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你们写不写随你们，过了今晚山海关就开战了。”

“等等！”李文叫住何年。

可是何年还是依旧迈动脚步离开。

“何年！”李文叫喊道：“若是劝说父王不谋反，你是不是会留他一命。”

城廓里回荡着李文的叫喊声，扰得很多人都睡不好，何年依旧一步步离开，像是听不到话语走过了拐角消失在李文与李武的视野中。

李武看向萧县丞说道：“是不是有可以留父王一命。”

萧县丞拍了拍李武的肩膀长叹一口气也转身离开。

李文转头看向李武，“我们要写吗？”

李武看着眼前的这张白纸，犹豫了好久这才提起笔。

何年正要去休息，就撞见了站在墙角的王鼎。

“王公公大半夜站在墙角做甚？”何年问道。

“咱家都看到了。”王鼎缩着脖子跟何年一路走说道：“谋反是什么罪过何都知心里清楚，和那两个家伙有什么好说的。”

“在下只是觉得少一些人命也是好事，你说这仗一打起来要死多少人。”何年说道。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王鼎说道。

何年怪笑三声，搭着王鼎的肩膀说道：“燕王造反是冲着王公公你来的，想必王公公一定是想要除之后快吧。”

“本朝律法之下，造反哪有什么好下场。”王鼎勉强笑笑。

何年也笑着说道：“王公公，咱们心照不宣，燕王怎么样不关我事，只是我觉得要是还有些良知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打仗遭殃的还是百姓呀，能少折腾就少折腾，征兵征粮苦得都是百姓。”

“燕王还是要交给我们的东厂。”王鼎说道。

“我不拦着。”何年也说道。

“燕王马上就要扣关了，这一仗的结果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呢。”王鼎笑呵呵说道。

何年摇开手中的扇子，“山人自有妙计。”

深夜，何外叫醒了正在睡觉的何年，“李文李武两兄弟已经写好了。”

“送到燕王那里去。”何年闭着眼说道。

何外收到话交给几个六扇门的衙差送往燕王的大军。

第二天，天一亮还是没有暖和多少，站在城墙上吹着清晨的冷风。

不断有斥候来报，燕王的大军已经越来越近了。

城头上已经全军戒备了。

李煜穿着盔甲而来，虽有有些不合身倒也像模像样。

“燕王的大军来了没有？”李煜往着远处说道。

瞧着李煜期待的眼神，何年想笑也笑不出来，为什么有人造李煜的反，李煜还兴高采烈的。

看着茫茫雪景远处已经可以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大军。

“反军到了。”曲山低声说道。

等到大军到了近前三百多米开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