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季真很少问小九这些修炼方面的问题，因为那时候他的心境还未稳固，容易被小九高屋建瓴的话语干涉意志。

但现在，季真两系规则体系融合的主要道路已经确定，只要主题道路不偏移，小九就干涉不了他的意志。

“主人，你的心思太过于分散，您的影体、月影之道和《驱影离渊诀》都没问题，但是剑道术有问题。”

“看似以心念控制影体，以影体挥出剑术，剑道术施展来开，摧枯拉朽，剑灭天下。”

“但其实影体一动，动的乃是月、影、剑这三方面，三道融合为一，最终才成为您的剑道术。”

“心念分散了，才使得对方的法相之意有着可趁之机。”

“事实上，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讲究的便是一切伟力归于自身，主人您外放的影体，其实分散了自身的心念。”

“虽然物质和能量并未分散，但到了近乎于仙境的层次，更讲究细腻元神、意志、意境、心念等等这些概念。”

“看似剑道术还是依旧强大，但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最后一句话，小九说得有点重，让季真的眉头一皱。但他的心胸还不至于如此狭隘，去怪罪小九。

“那我应该怎么办？”季真问道，“难道我要放弃月影之道，或者剑道？二中选一？”

“不，不，不。”季真能想象到小九摇头晃脑的姿势。

“虽然这也是一个办法，但是我看好你月影和剑术融合的剑道术，有着于无声处听惊雷的蕴意，十分强大。”

“所以，收束影体，收束心念才是你需要做的，一切伟力归结于自身，摒弃一切花里胡哨！”

季真坐立在地上，双手无意识的交叉着。

“但是收束了影体，那么我就缺少了影体的攻击力，那么我的综合战力好似下降了。一切伟力归于自身，还不如影体叠加的攻击力，这该如何说？”

小九没有继续给季真讲解，却是引入了另一个话题。

“这方世界底蕴很深厚，我觉得主人您最好拜入一个门派，接受系统性的修行知识体系。”

“从下面武侠一路走到现在，都是您自己摸索的，也到了主人系统接受修行知识的时候了。”

“等您学习深入到了一定程度，一切就豁然开朗了。自己思考得出的结论结果总比他人告知的要更为深刻。”

想了想，小九的话确实有道理。和科学体系的数学、物理、材料、生物一步步的进步而言，他玄学体系虽然走得更远，但并没有系统性。

···

在客栈之中休息了一天，虽然心神受损并没有多大的好转，但季真的精神头倒是十足。

顺着客栈的大道往东而走，步步缩地成寸，周围的景致在他的步伐之下好似玻璃般的破碎。

驱魔殿！

这是一间高高耸立着的建筑，看似呈现着塔型，但却又并不完全是。其周身被阵法萦萦射环绕着，将其保护得固若金汤，稳如山峰。

“咦，这阵法的套路，和护城大阵有几分相像，难道护城大阵也是这驱魔殿所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