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亲的决定,祖泽溥愣了好一会,看着帐中众人那副欢喜模样,他最终还是长叹口气,相比于将来,眼下复辽的功劳才是泼天大的功劳啊,人人都能得到封赏的奇功!他们又怎么可以不能欢喜?
“爹……”
伸手示意止住祖泽溥,祖大寿说道,
“不要再说了!”
直到众人都离开之后,祖大寿才仍然留在帐中的祖泽溥说道。
“泽溥,为父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
顿了顿,祖大寿没有说下去,而是吩咐道,
“你去一趟大将军那,告诉他让他择吉日娶你小妹过门吧。”
说罢,他又拍了拍祖泽溥的肩膀道。
“泽溥,你都这么大了,应该明白的,祖家……我得先考虑祖家啊!至于大将军那边……”
摇头长叹后,祖大寿便朝着帐外走去。
沈阳城啊!
那可是祖家上下百余口将来的前程啊!
几乎是在祖大寿挥师直指沈阳的同时,沈阳城内的费扬果看着手中的信,脸色却是变幻不定,尽管他只有二十岁,但作为先皇最小的小儿子,他仍然被多尔衮任命留守盛京,在得知平虏军北上后,他就开始加强城防,并且多方打探平虏军的动静,但是现在,十四哥的信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十六叔,十四叔是什么意思?”
见十六叔半晌都不说话,邓什库便直接问道。
他是多罗贝勒德格的儿子,当年因为莽古尔泰谋反一事,被削了宗籍,也就是多尔衮与黄台吉决裂后,才重新得到重用,当然,邓什库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十叔,在历史上,应该在去年就因为不知名的大罪,被凌迟处死。但历史的变化,却让他保住了性命。
“十四哥,让咱们让出盛京城!”
“让出盛京城!”
邓什库惊讶道。
“让给谁?”
“让给祖大寿!”
“十四叔怎么了?难道疯了不成,怎么能把盛京城让给祖大寿,那咱们呢?”
别说是邓什库会惊得口不措言,费扬果的内心同样也是惊愕不已。
“城内外所有八旗一率西迁至草原!”
“什么?到草原上,十六叔,十四叔到底在想着什么?他们怎么能不守盛京城了?那可是咱们大清国的都城啊。”
“就想的是要把这仗打赢。想的是保住咱们大清国的天下,而不是区区一座盛京城。”
尽管这样不太能够理解十四哥的这个决定,但是费扬果仍然选择相信死十四哥,并在这么多兄长之中只有他是真心实意的待自己,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轻视他。
况且在信中十四哥个已经告诉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现在的大清国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大清国了,两年前,大清国压着明国打,但是现在,却是明国压着大清国打,如果不好好谋划的话,就是这么死守死城,到最后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大清不是大明。于大明来说,哪怕死个十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都没有什么大不了。道可要是换成大清,损失个几万人,那可就不仅仅只是伤筋动骨了,甚至可能是要亡国的。
为什么去年要你上去招抚那些生女真。不就是为了增强实力吗?就是因为盛京是大清的都城在这里死守的话,到最后不定就会赔上几万人马。
那样的话,大清可就全完了。
当然,这一切,费扬果并不需要和邓什库解释,毕竟这事关十四哥的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心里这么盘算着的时候,费扬果直接烧掉了那封信。
十六叔的举动,让邓什库知道他可能再解释什么,于是便问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
费扬果说道。
“咱们,去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