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暮色笼罩着的江面上,一支十多艘官船、漕船组成的船正逆流而上,朝着南京的方向驶去。
在船过镇江时,置身于官船船头,朱国强先是凝视着幕色中的圌山,然后又把目光投向着滔滔东去的江水。
“阿巴泰他们,就是葬身于此吧!”
想到上万建奴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沉于江底,朱国强心底不禁有些得意。
杀建奴还是这样杀的痛快啊!不不费一兵一卒,只不过是几个炸弹而已。
在船底爆炸时,在阿巴泰沉入冰冷的江水时,他的心里作何感想?
他后悔了么?
后悔?
后悔就对了!
冷冷轻笑一声,朱国强把目光投向夜空,凝视着满天的星月。
将来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的!
建奴也好、文官也罢、就是奸商同样也是如此!
冷笑之余,朱国强在心底默默自言自语道。
“给我二十年,还你一个强大的大明!”
这绝对不是北方那个“大帝”的自吹自擂,朱国强相信只要有二十年的时间,自己就必定能够做到这一点!
二十年!
二十年看似很长,但是在对于国家而言,却只是短短的一个阶段罢了!
甚至不需要二十年!
也许是更短!
但是在这二十年中,最关键是什么呢?
是之前的几年!
之前的那几年必定要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才行。
想到这,朱国强不禁对辽东充满了期待。
旅顺啊!
辽东啊……
当然还有鞑子!
快点吧,快点吧!
把南京的那些混帐玩意处理完了,就去旅顺吧!
二十年……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啊!
收回纷乱的心思后,朱国强就走回了船舱,相比于之前乘座的海船,长过二十几米的官船舱内颇为宽敞,点着灯笼的走廊两侧各有数间舱室,在往船艏的顶舱走去进,他看到有一间舱室的推门半开,闪出半尺的缝隙。
是十娘的舱室。
她还没睡?
来到舱门处,往门内一看,朱国强就愣住了,只见十娘她头顶着一个茶杯,背对着自己坐在……那是什么?陶瓮?
她的肩膀不动,纤细的小腰一个劲作圆周运动,就像是在练习呼啦圈。
想到十娘最擅长舞乐,朱国强不禁有些疑惑道。
“有这么练习舞艺的吗?这是什么功夫?”
兴许是听到身后声响,正在运动的李十娘尽管扭头时头顶上的茶杯未落,这功夫练得可真整。但在看清是谁后,雪白的俏脸顿时变得通红。
“呀!”
惊叫之余,茶坏掉在了地板上,匆匆站起身来的李十娘,急忙曲膝道福道。
“婢子见过爷,都是婢子的错,扰着爷休息了。”
“我还没睡,你这是练舞艺吗?”
朱国强疑惑的朝着陶瓮看了眼。
“爷、婢,婢子是……”
世子爷的问题,让李十娘的俏脸变得通红,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的她抬眉看了一眼面前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