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鲜,韦总裁可以允许朝鲜作为藩属国的形式存在,只要抓住他们的经济和军事、政治大权就可以了,朝鲜人可以享有与大明百姓同等的地位,直到完全融入大汉族,这都不是问题。
但倭寇不行!
韦总裁没有打算搞的跟一样,施行种族屠杀政策,但征服倭寇之后,让倭人四散,全部离开东瀛,让这个族群从历史上消散,这个名称从地图上抹去,这是必须的。
这些,都必须在完全拿到了整个朝鲜的统治权的基础上!
“我可以去朝鲜!”韦宝对林文彪道:“安排一下,五日内出发。”
林文彪点头:“是,总裁。还有一事,一直与我们暗中联络的后金刘兴祚已经完全同意归附天地会,多次派人与我们联系,请求我们给出具体归顺时间。”
刘兴祚,后金人称其为刘爱塔,朝鲜文献称之为刘海,辽东开原人。后被“市夷掠去”到建州女真地区,时为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
在建州他以才干出众,且“伶俐善解人意”,深得努尔哈赤器重与赏识,被分到大贝勒代善的正红旗。
他参与了后金进攻明朝挺进辽沈之战。以击敌、追逃等功授备御,并迅速高升,直至副将,受命管辖金州、复州、海州、盖州,南四卫之地。成为后金国中声名显赫的汉官。然而后金残酷的民族压迫和奴役,汉人的惨遭蹂躏,深深震动了他未泯的良知,激起强烈的民族大义感,而开始采取对抗行动,“奴欲锄辽人,兴祚多方保全之”。再加上袁可立“一意治师,塞要害,焚盗粮,联络诸岛,收复旅顺”步步为营的战略进逼之势,被后金掠去18年的刘兴祚终于萌生逃出后金,报效国家的坚定信念。从此便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弃金归明之路。他不惧险阻,百折不挠。天启三年(天命八年,1623年),也就是袁可立巡抚登莱的第二年,刘兴祚组织复州民众逃亡,因事泄失败后,面对愈加险恶的形势,仍不退缩、不动摇。
据周文郁所记:“辽阳陷,兴祚日抱慷慨,冀得一当以报国。奴欲用火器,兴祚设计沮之;奴欲锄辽人,兴祚多方保全之,……癸亥(1623年)春,祚奉奴令守金、复,随令幕客金姓者潜报登镇沈有容及当事(袁可立),欲其从海渡师,彼为内应”。
他屡次通书于明登莱巡抚袁可立,表示欲脱离虎口,“自拔”归明的心愿。当年七月明登莱巡抚袁可立在向朝廷的奏报中追述了此事的原委:“今二月内,总兵沈有容执有生员金应魁赍到奴酋(努尔哈赤)伪授世袭总兵驻复州刘兴祚即刘爱塔密禀一纸,内称彼欲反正内应,以报中国,因求臣免死加衔牌。臣念辽阳以纳降陷城,广宁以叛官诱败,兴祚之言未可凭信。又思因间用间,实兵家妙用,随手于二月二十三日写免死票一纸、加衔扎付一张,付沈总兵转给金应魁先往。沈总兵于三月十三日率兵出海,相机接应,去迄,其后续接塘报皆云爱塔于七月来归也。奴(努尔哈赤)四月间从金州近海尽赶人民退处复州,以王丙之故致奴觉察,将爱塔并李永芳长子械而去,杀其弟刘兴仁暨王丙,阖城屠戮,所未尽者悉赶而东,且并永宁、盖州,俱行赶徙,而四卫已空其三,沿海四百余里之地奴尽弃之而不敢据”。
这次牵连颇广、里应外合的反金事变被努尔哈赤迅速镇压下去,复州人民付出了两万颗头颅的惨重代价,爱塔与努尔哈赤之间亲密合谐的关系上也投上了阴影。在审讯原告王丙和被告刘兴祚兄弟等人的过程中,由于爱塔矢口否认,王丙这个民族败类终以诬告罪被处死,不过同案中爱塔之弟刘兴仁也被杀害,当年七月爱塔又被降为参将。不难看出,努尔哈赤处理此案时,在感情上不愿意相信爱塔的贰心,而在理智上又不能不相信爱塔至少被牵连进了明臣袁可立的策反阴谋当中。矛盾的心理造成了混乱的判决,努尔哈赤处境的难堪是可以想见的。
袁可立诱降刘爱塔,而刘爱塔又以“狸猫换太子”的“假死”手法骗过后金最终归明,后金在此前却给予刘爱塔优厚的待遇,努尔哈赤竟以姻婿待之。
这一滑稽而沉痛的“反间计”使金人老羞成怒倍感屈辱,一直是金人一块无法愈合的历史硬伤。
当后金两次出兵攻明时,刘兴祚“俱遣人先报”,使之“得以为备”。最后,痛下决心,于崇祯元年(天聪二年,1628年)抛下老母妻孥,以自焚之计,逃出后金。归明后积极投入抗金斗争,但此时的袁可立已离开登莱,毛文龙和袁崇焕都不能善待刘兴祚,“文龙死,归袁崇焕,皆悒悒不得志。”
直到后来袁可立的好友孙承宗重回辽东,才给了刘兴祚“用武之地”。
次年,官至副将,掌管皮岛事务。不久奉命率兵赴永平,与后金激战中阵亡。
刘爱塔一心报效国家并最终战死疆场,有大宋李显忠之风,这是明清战争史上明朝诱降满清级别最高的将领,为辽东间谍战之著名战例,直到后世,依然为研究明清战争史者所称道。
刘兴祚人生道路之选择与归宿,被史家誉为“兴祚逋亡之余,百计脱归,有宋李显忠之风”。表现了一种“不惜破家以殉国的伟大献身精神”。“就气节风骨而论”,他“与那些名垂青史、浩气长存的民族英雄相比却毫无愧色”。其“爱国精神足以光照千秋,与山河同寿”!
在韦总裁这一世,韦总裁派人与刘兴祚联系,因为有孙承宗这道关系,所以他截胡了袁可立的活,登莱方面也没有表示反感。
“这是大事,你们统计署要和军队方面商量好!这件事情由你负责就可以。我的要求是,一定要利益最大化刘兴祚归降天地会这件事,他带亲信来没用,最好是能带尽可能多的金银财宝和粮食,还有人口过来!”韦宝道。
林文彪点头:“是,总裁。总裁,我们对广宁和西平堡,沈阳和抚顺,威宁堡和清河堡这几个地方作战,是要占领吗?”
“不,我们没有这个能力,若是要在这几个地方长期与建奴作战,我们什么也别做了,也别发展了,死磕到最后,还很有可能把我们自己的实力都赔进去。我们只要占据辽南就可以!只要自己有了实力,将来想打哪里就打哪里!”韦宝对林文彪交底,知道他不把握自己的想法,没办法操办刘兴祚的事情。
“明白了,我会与谭疯子商量好的。”林文彪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次日,统计署辽南站站长韦阔奉了韦总裁的命令,亲自到了威宁堡前线,与建奴联系。
这几天,宝军在广宁和西平堡,沈阳和抚顺,威宁堡和清河堡这三个战场非常活跃,虽然总兵力只有一万多人,却日夜不停的騒扰,使得建奴地区的大小牧场和庄园,都遭到了破坏,给予建奴经济上严重的打击。
不光烧房子,抢金银,抢牲口,还杀人。
打仗总难免杀人,汉人是肯定不会杀的,解救带走汉民,送到辽南来。
杀的自然都是男人,成年男子。
韦总裁有严令,即便是敌对双方,也不准杀老幼妇孺!
如果没有这个底线,韦总裁会觉得自己与侵略者无异。
后金与天地会打了好几个月,早已经是死仇,尤其是这次努尔哈赤亲自指挥作战都遭到了失败,更是让所有建奴都将韦宝军和天地会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在这个时候,韦宝居然找人来谈判?
皇太极将韦宝派人来的事情告知了努尔哈赤,惴惴不安的看着父汗,以为父汗一定会发火。
没想到,努尔哈赤竟然笑了,“你说这个韦宝,只是一个比聪古伦大两岁的少年?”
“不错,聪古伦今年12岁,韦宝也只是14岁。”皇太极疑惑的答道。不知道父汗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
“你说他真的是自己一个人创了天地会?背后没有人?没有父母长辈提携?没有背地里的暗中势力帮他?这怎么可能?”努尔哈赤接着道:“先不说要做他这些事情得需要打通多少关节,便说他处事的周到,城府气度,可没有一项是十四岁少年能办到的啊!即便他从娘胎里就开始功于心计,但你说他爹娘都只是辽西普通农户,说不通,说不通。”
皇太极这才知道父汗想说什么,无言以对。
聪古伦格格道:“韦宝是天生的人才,有的人天生就什么都懂。”
“韦宝的确是个很难想象的人,大汗没有见过,恐怕无法理解,我们查过韦宝,他的确是靠自己一个人起的家。若说有关系,也只是与吴家有一点关系,但就算是吴襄本人,也发展不到韦宝现在这个成色,否则吴襄早些年做什么去了?而且韦宝与吴家非亲非故,就算未来有可能做吴家女婿,吴家放着儿子不培养,培养个外人做什么?所以,除非有很神秘的大人物在背后支持,否则,韦宝就完全是靠自己。”范文程分析道。
“若是这么说,他背后要么没有人,要有人的话,只有一个人有这等权势,能扶持一个乡里少年短时间内发展成这个成色!”努尔哈赤眯着眼睛道。
皇太极和范文程几乎是异口同声道:“魏忠贤?”
两个人说完,又同时摇头。
“父汗,这绝不可能,魏忠贤权倾朝野,整个大明帝国都要听他的,他何必在偏僻的辽西扶持一个乡里少年?”皇太极道。
“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极小,听闻上回吴家与韦宝要嫌隙,就找了京城的大太监来找韦宝的麻烦,应该是被韦宝使了银子给贿赂了。倘若韦宝真的与魏忠贤有关系,吴家不会找太监来治韦宝。”范文程也道。
“我说的不是魏忠贤,你们为什么不能想到皇帝头上?说不定韦宝与皇室有某种渊源呢?”努尔哈赤分析道。
皇太极、范文程和聪古伦格格都被努尔哈赤的这句话给惊到了,这个想法也太惊人了,一个辽西的乡里少年,跟皇家有关系?
努尔哈赤见几个人的惊讶表情,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当真,这几乎不可能。我是想说,这少年的确很特别,身上有太多让人无法解释的地方,我倒是想见一见他了!告诉韦宝的特使,和谈可以!不过,要让韦宝亲自来!不必先告诉韦宝我要见他,只说皇太极见他。”
“父汗,你要亲自见韦宝?我也要去。”聪古伦格格道。
“呵呵,不知道韦宝有没有这个胆量亲自来!?”努尔哈赤道。
“他会来的,上回韦宝便与我在连山关外见过面了。”皇太极道。说完,想起若是上回痛痛快快的答应和谈,不因为毛文龙与韦宝的冲突而节外生枝的话,两家早就罢兵休战了,想到这里,暗中唏嘘不已。
努尔哈赤似乎看穿了皇太极的心思,淡然道:“我见他,只是对这个少年感兴趣,仅此而已!我并不是真的想与韦宝和谈!上回休战了也就休战了,现在我一点与韦宝和解的念头都没有了!这个韦宝太厉害!他有本事靠武力夺取整个辽南,他日必然有本事灭我大金国!先骗得韦宝退兵,然后严防韦宝的兵马再渡过浑河和太子河,等到开春,举起大金国倾国兵力,一举灭掉辽南!”
“父汗,那样的话,还不是要与韦宝两败俱伤吗?”聪古伦忧心忡忡的轻声道。
“躲不过去的!你放心,如果有可能,我不会杀韦宝,我还是很看重这少年的才能,他若是愿意,抓到韦宝之后,我仍然可以将你许配给他!”努尔哈赤道。
“大汗圣明,高瞻远瞩,胸怀广阔。”范文程趁机讨好道。
当天韦宝就接到了韦阔带回来的消息。
“皇太极又要见我?”韦宝疑惑的问林文彪。
“是,韦阔是这么说的,对方称可以和谈,不过要总裁亲自与皇太极见面。还跟上回一样。”林文彪道。
韦宝倒不担心安全问题,两军之间,各带几个人,这种见面倒也公平。不过韦宝很奇怪,有这个必要吗?
“我觉得没有必要去,建奴根本没有诚意,多半又是缓兵之计,想骗我们先从建奴控制地区撤兵,然后等到开春再与我们决战,建奴真是一群茹毛饮血的野蛮人,毫无信义可言。”吴雪霞道。
韦宝也是这么想的,其实韦宝虽然主动找人去接触建奴,拟重新开启和谈,但韦宝本人也并不看好和谈的效果。
其实韦宝也是缓兵之计,想让百万民夫在这个冬天,在辽阳城到险山堡的漫长长城线上更安全,免除建奴随时会派兵来袭扰,来杀人的困扰。
“见一见就先见一见!”韦宝道:“反正离二月还有十日,进京赶考进士还来得及。先见一见皇太极,然后去朝鲜见一见李倧。”
吴雪霞见韦宝主意已定,问林文彪道:“总裁的安全没问题吧?”
“可以确保没问题,建奴和我们各派十人,而且皇太极亲自来,真的要动起手来,皇太极一样会有危险。”林文彪道。
吴雪霞嗯了一声,不再反对,只要总裁的安全没问题便可以。
“如果皇太极是缓兵之计,咱们还答应他暂时休兵吗?”吴雪霞问道:“其实我们真的没有必要找建奴和谈,派出去的人马在建奴的地盘不是打的很好吗?就让他们一直打下去,建奴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跑到辽南来袭扰我们修筑长城呢?而且,现在若真的将在建奴地区的兵马都撤回来了,将来再想派人过去,就不容易了。”
“不管他们是不是缓兵之计,两方面若都这么没诚意,就没有必要谈了。我们吃些亏,先撤兵,先拿出诚意来,然后就看他们的吧!”韦宝心里也有点憋得慌,他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韦宝其实很了解自己的性格缺陷,小气是一种病,小气的人做不成大事。所以,他现在经常提醒自己要大方一些。要不然,稍微吃点亏,就能心里堵得慌半天,那样的人,既没有朋友,也做不成事。
“那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我们太吃亏了。其实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必要再找建奴和谈了,已经结下了死仇,哪里还能和解?我估计,建奴一定已经将我们辽南放在了最首要需要铲除的对象。”吴雪霞道。
“还记得今天去医院看的那些伤兵吗?”韦宝问道。
吴雪霞点点头,“嗯,今天才去过,哪里会不记得?打仗难免有死伤,别想太多了。岂不闻,慈不带兵。”
“把人马都撤回来,虽然是保守了一些,但我们的近期目标并不是攻略建奴的地盘,而是保住辽南!收缩兵力之后,可以节省开支,也可以少征兵,我不打算再大规模征兵了,辽南还能收拢四五万人,再将外面的一万多人调回来,防御差不多就够了。看问题不是看吃亏还是占便宜,主要看自己需要不需要。明明吃不下了还硬撑,也会不消化的。”韦宝笑道。
吴雪霞被韦宝逗的噗嗤一笑,“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你提醒的很好啊,我就爱听你提醒。”韦宝笑了笑,然后对林文彪道:“去安排吧。”
“是,总裁。”林文彪早就想走了,听总裁与吴大小姐闲话家常一般,他站在这里有些尴尬。
次日,韦总裁从辽阳城,过太子河,到达威宁堡外围。
宝军四千人马护送韦总裁到达建奴阵营之前。
建奴在这一带也只有五六千人马,但建奴的五六千人马足矣抵得上宝军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