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众将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张绣本来佩服贾诩的判断,却听到大司马“袁熙”笑道:“西凉军有一个明显的弱点,我已经有定计了,不过此时尚不能言明。诸位只需听我调遣。”
众将拱手:“主公尽管吩咐。”
白晓文笑着说:“我这一计,叫做‘疑兵计’,由乔蕊将军、李淑将军执行,夜间各自带领一万人,悄悄离开关隘,回到司州境内;天亮之后,再扮作援军,大摇大摆地进关。”
荀攸抬头道:“主公是想让西凉军产生错误的判断,以为我军有源源不断的增援?”
白晓文点头一笑:“然也。”
荀攸说道:“虚虚实实,兵家诡道。主公此举,必有深意;在下已经猜出了一二,不知是否暗合主公心意?”
白晓文摆手笑道:“暂且不要宣之于口。可将你我的想法,各自写在白绢之上封存,待到破贼之后,再行拆阅印证。”
如此雅致的法子,让荀攸来了兴趣,欣然同意。
张绣看着主臣两人,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在白绢之上画策并封存,心里不知怎的,对贾诩先生的前程有了一丝担忧。
不过,张绣和其余众将的心思倒是轻松了很多,纷纷笑着做吃瓜群众围观。
既然主公和军师都如此轻松,说明他们已经想好了破敌之策。
作为武将,大家听命行事,到时候掏刀子开片就是了,谁还不会哦。
张绣回到营帐之后,跟贾诩如此说了一遍白晓文的疑兵计,最后问道:“先生认为,主公在想什么?西凉军的弱点,他到底看出来了没有?”
“……”
贾诩手中的那一页纸,打着旋儿飘然落地。
……
西凉军营寨。
帅帐之中,马超有些忧闷。自从昨日混战之后,任凭西凉军如何骂阵,敌军都坚守不出。
“袁熙绝对不是这样潜身缩首,苟图偏安的人!否则他第一天不会打的那么坚决。他现在一定在设计阴谋,想着如何击败我!”马超遥望着远处巍峨的潼关城楼,心中默默想着。
忽然,有探马来报:“潼关增兵二万。”
马超闻言,心中吃惊。
不过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头,第三天,探马又报,潼关再次增添两万兵助阵,打的是河间张郃的旗号。
马超坐不住了,召集西凉众将商议对策。
韩遂面带忧色:“前天大战,我军兵力有微弱优势,却仍然亏损更多,足以看出袁军的勇猛精锐,不输西凉。现在袁军又增添了四万大军,该怎么办呢?”
马岱说道:“我们和袁熙反目成仇,误会越结越深。不如趁着袁熙就在此处,询问清楚害死伯父的真正凶手,再做计较。”
马超皱眉说道:“什么叫做误会?分明就是袁熙所为。我们若不能报父仇,死则死耳,绝不向敌人摇尾乞怜!”
这训斥,让马岱面红耳赤,但又不好顶撞马超。
韩遂道:“贤侄要和袁熙决战,但这兵力上的劣势,该如何弥补?”
马超冷笑一声:“他袁熙仗着地盘广袤,兵员充足,能多征兵马;我就增不得兵?羌人对我一向信服,我只需派一使者,就能招揽数万羌人军队,前来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