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自己失去了双腿，他以为凌瑶会疯了似的大吼大叫、狂躁不安，然而她却并没有，而是从醒来后就一直静静的靠在这里。

听到动静声，凌瑶转过头：“还没醒？”

许凯摇头，随即在床前的一张椅子里坐下。

“那个赫连雅的哥哥，不是医术很厉害，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

许凯抬起眼眸，看着眼前这个如获新生的女人，前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不哭不闹，安分得叫人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当初那个性情大变的凌瑶。

“他医术再高明，也总有束手无策的事。”

凌瑶转头，眸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视线随即落到他受伤的手上。

“你……干嘛要跳下去。”

他看了她一眼：“你不认为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吗。”

凌瑶低下头，之所以这么平静，是知道出了这医院，等待她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

“其实，”许凯突然垂下眼帘，神情黯然：“如果早知道慕晨会因我受伤，我确实不该跳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许凯眼神是冰冷的。

他可以为了凌瑶奋不顾身，但前提并不是伤害他人。

如果慕晨醒不过来，那他这一辈子将会永远活在愧疚和深深的自责当中。

凌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许凯又开口道：“那个叫阿强的杀手，已经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