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撇嘴，一帮吃货，他能说什么呢，端着药就走了。

走到小屋门口，就听到观止和苏柔说话的声音，慕安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观止问道，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到苏柔手里。

“好多了。”苏柔的语气轻描淡写。

苏柔答完，屋里就陷入了安静，好像两人都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似的。

“我……”观止开口，犹豫片刻，“我在这，会不会，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心情？”

如果苏柔说会，观止想他最近就得找个理由离开，他其实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她单独聊一聊的，不过这阵子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阵子，慕安几乎寸步不离她身边，要不她身边就是小朵陪着，要不然，她就是在昏睡的状态。

“都过去了，”苏柔温和说道，抬头，直视着观止，“我把你当我兄长，看到你怎么会有什么不良的情绪呢。”

“那就好……”观止心里松了口气，嘴角微弯，本就绝美的脸庞这会儿看上去如三月暖阳下绽放的鲜花。

观止伸手接过苏柔手上的空杯子，说道：“我看他对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慕安。

苏柔头微微一低，显得有些小女儿的娇羞状，“嗯，他很好。”

缠绕在观止心里几千年的愧疚之情，终于解开了，他脸上常年带着的一些阴郁之气散了去。

“其实，其实你从没喜欢过我吧。”苏柔再次抬头看着观止说道，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眼里有了然。

“我……”观止在组织语言。

“在被慕安爱着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当初，你并不爱我，爱一个人，不是那样的表现的。”苏柔说道，打断了观止尚未说出口的话。

观止没有说话，苏柔对他也是了解的，她嘴角微弯，“其实，你雕的那个玉像，我见过。”

观止语塞了，有些被吓到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柔。

“那个时候，我所有的心神都在你身上，你在做什么我会不知道呢。只是当初自欺欺人，觉得你会不会，两个你都喜欢。”苏柔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弯，回忆起当初那个执拗的自己，她忽然感觉有些想笑。

观止在苏柔床榻前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嗯，”苏柔应道，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揉着被角的花边，“你应该去找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她……”

“我知道，”观止没让苏柔再说下去，他感觉听下去那种话都让他这会儿觉得有些窒息，“我一直知道。”

观止只是在重复着他知道，苍白无力。

苏柔抬头看他，眼里有了怜悯，“兄长，我是希望你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观止微微点头，手却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你放心，我不会去影响她跟四月的感情的，我也会尽快忘记的。你好好歇着，我去帮长宁整理资料。”

说完，观止逃也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