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景回报一笑:“能再与楚兄相遇,江某真是不胜欢喜。”
“哪里哪里,得江兄如此待见,楚某真是有幸。”
“哈哈哈,楚兄太客气了。”
“彼此彼此,江兄请坐。”
“好好好。”
两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其实都在演戏。
两人心底里都想要取对方的性命,致对方于死地。
楚仁良是修为暂失,无法出手。
江天景是有前车之鉴,技不如人,不敢出手。
楚仁良指着阿辉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阿辉,是个哑巴。”
阿辉点点头,向江天景和吴铖见礼。
江天景指着站在身后的吴铖道:“这位是府上管家,吴铖。”
吴铖抱拳行礼道:“楚公子好,阿辉小兄弟好。”
“吴管家好。”楚仁良点头一笑,目光落到了江天景的脸上,“江兄是来酒楼用饭的?”
江天景点点头:“是的,可惜在下来迟了一步,若能早来一步,便能与楚兄把酒言欢了。”
楚仁良微微一笑:“只要江兄高兴,愿意奉陪,无酒也能言欢。”
“哈哈哈。”江天景放声大笑,眼珠子一转,故作好奇,“多日不见,不知道楚兄又经历了哪些有趣的事情没有,能否说来听听?”
楚仁良困惑道:“不知江兄为何有此一问?”
江天景笑笑道:“哈哈哈,楚兄实力惊人,所到之处,必有故事,不知道楚兄近日有没有对付过什么人或是杀过什么人?”
楚仁良唬起脸道:“敢情楚某在江兄的眼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了,江兄是来取笑我的。”
“哪儿的话?”江天景挺直腰板,一本正经,“江某绝无此意!”
楚仁良想了想道:“说到对付过什么人杀过什么人,我还真杀了一个怪人。”
江天景立即追问:“什么怪人?”
楚仁良道:“怪人是个披头散发的驼背男人,红发、红脸、红眉毛、红眼,龇牙咧嘴,牙尖如刺,指甲如刀。”
血伺!
是血伺!
是自己派出去刺杀楚仁良的血伺!
江天景胆战心惊,面如死灰。
吴铖看着楚仁良,额头已冒冷汗。
阿辉不明所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楚仁良盯着江天景道:“江兄,你怎么了?”
“哦。”江天景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这么个怪人,让人浮想联翩罢了!”
楚仁良苦笑了笑:“说来也怪,这个怪人不知何故,莫名其妙的,对着我就是横冲直撞的,似是想要取我性命。”
江天景故作关心地问:“那楚兄没有受伤吧?”
楚仁良摇摇头:“没有,一点事儿没有,否则,我哪里还能在此饮酒作乐?他还没能够靠近我,就被我打得灰飞烟灭了。”
江天景和吴铖闻言,不由得身子一抖,惊骇异常。
“那是那是,楚兄的厉害是没话说的。”江天景笑容满面,竖起大拇指称赞。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骂:“姓楚的,有你的,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杀得了血伺,不过你别得意,我江天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宰了你,一定!”
楚仁良站起身道:“在下还有事情要办,江兄,咱们言尽于此,就此别过如何?”
江天景起身相送:“好好好,楚兄慢走,恕不远送了。”
楚仁良领着阿辉走出酒楼,扬长而去。
阿辉怪问道:“楚大哥,那人不是你的朋友吗?看你们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呢!”
楚仁良阴沉着脸道:“这你就错了,客客气气,只是表面上,其实我想杀死他,他应该也想要杀死我,刚才他话问得突兀,我想我口中的那个怪人,就是他派来杀我的!”
“啊?”阿辉惊傻了眼。
楚仁良拉起阿辉的手,加快了脚步:“他以前曾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我力量尽失,若让他知晓,我必死无疑,今日得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真是铤而走险!走,我们快走!”
酒楼内……
江天景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吴铖,你都听见了?”
吴铖小心翼翼地道:“少主,姓楚的实在太厉害了,我们还是不要再招惹他了,现在连血伺都被他杀了,老爷面前我们怎么交代?”
江天景冷冰冰地道:“该怎么交代,用不着你出面,不过,姓楚的,一定得死,不择手段,不惜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