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
胡元安带着满腔怒火,一边在街上走着,一边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但想必都是气话。
终于,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处狭窄的小巷,一间普通的小屋,小屋很矮,木门也有些破旧。
哐哐——
哐哐——
胡元安铁青着脸,急促地敲着门。
他决定离开福泰区,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他再也不想见到钱曦儿了!
他家里还有一个人,他要带他一起走,他的亲弟弟——胡小安。
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终于打开了。
一个蓝衣少年出现在了胡元安的面前,他正是胡元安的亲弟弟——胡小安。
胡小安揉了揉眼,睡意朦胧地道:“哥,你回来了。”
“嗯。”胡元安应声入屋,摆摆手,“小安,你去收拾一下细软,跟大哥走!”
“收拾细软?走?”胡小安不明就里,茫然了。
胡元安点点头:“是的,收拾细软,跟哥走!”
胡小安突然目光一亮,似有所悟,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只差没有蹦起来,大喜道:“是是是,小弟明白了,这就去,这就去!”
他心里面美滋滋的想着,一点也没有去注意观察胡元安的表情变化。
他完全想歪了!
兄弟俩一悲一喜,各自奔入了自己的房间内,动手收拾细软。
片刻后……
两人收拾妥当,背上包袱。
胡小安喜滋滋地道:“嘿嘿嘿,可以去钱府睡舒舒服服的大床了。”
胡元安板起脸道:“小安,你想多了,我们不是去钱府!”
“不是去钱府?”胡小安一愣,傻眼了,“不去钱府去哪里?”
“唉!”胡元安苦着脸,摇头苦叹,“你有所不知,一言难尽,真是一言难尽啊!”
胡小安忙拉着他到椅中坐下,唬起脸问:“哥,有话慢慢说,别搞得这么莫名其妙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胡元安无奈地道:“还能怎么回事儿?那钱府小姐,不愿意嫁给我,这婚事儿,吹了!”
胡小安一惊,困惑不已:“不会吧?大哥,她今天早晨不是还邀你一起去玩来着,这晚上就翻脸了?”
香花楼!
孙小苓!
一想起早晨这些人和事,胡元安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怒气冲冲地道:“别提了,一提我就来气,真是可恶!那个该死的钱曦儿,她根本就不是邀我去玩,而是设下了陷阱坑害我,这女人好生荒唐无理,这样的女人我喜欢不起,也不值得我喜欢,我要离开这福泰区,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胡小安好言相劝:“大哥莫要冲动,她怎么设下陷阱坑害你了?万事好商量,也许钱姑娘……”
话未说完,胡元安便怒声道:“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没什么好商量的了!这成亲之事,讲的就是你情我愿,她既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这种事情没得商量!”
“哥——”胡小安扁扁嘴,还想相劝。
胡元安沉声一喝:“别说了,走!”
胡小安还是不愿意走,嘟囔着嘴道:“大哥,就算那钱小姐不愿意嫁给你,你也犯不着为了她离开这福泰区啊?大哥,这可是咱们的家啊!”
胡元安站起身,毅然道:“大哥带你去别的地区安家!反正哥是走定了,一句话,你不走,哥走!”
“哎……”胡小安急声嚷嚷,无可奈何赶紧站起了身,“好好好,我真服了你了,走,我的好大哥,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咚!
兄弟俩尚未出门,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
两人脸色一变,迅速对视了一眼,屋内的烛火照亮了屋外的景象。
只见……
一个美丽的青衣少女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脸色苍白,面无人色,衣上血迹斑斑。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少女的腹部有非常明显的伤痕,是刀伤,刀已划破了衣服,伤痕清晰可见。
兄弟俩不由得眉头紧皱,这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竟会惹得这么一身可怕的伤!
胡小安扁扁嘴问:“哥,救不救?”
胡元安没犹豫,立即解下背上的包袱往桌上一甩道:“没死便救!”
胡小安跟着解下背上的包袱往桌上一甩,与胡元安急急出屋。
胡元安伸手在青衣少女的鼻间一探,点点头道:“还有气,救,伤成这样,还有气息,简直就是奇迹了。”
“我来!”胡小安轻轻地将青衣少女抱起,返身回屋。
胡元安环顾四周,四下警戒,发现四周确实空无一人,这才跟着回屋。
胡小安轻轻地将青衣少女放在床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