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死了!
想给老子动手术,绝对不让!
不动手术,他顶多就是平日里无法用力而已,但是动了手术,他相信自己极有可能被截肢,甚至有可能受感染而死。
吕平走了后,那医科生一脸可惜的模样:“可惜了,多么好的练手材料啊,切起来肯定比那些尸体手感要舒服!”
一旁的一个医科学生也是一脸叹息模样:“是啊,天天解剖尸体也太无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做一台真正的手术啊!”
而吕平此时,也就刚走出门,还没有走远呢,听力比较好的他碰巧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然后他是跑着离开皇家理工学院医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来过此地。
这鬼地方的人,都是一群疯子!
当时因为左手受伤,他才被迫退出现役,但是在地上当巡警,在普通人面前看似风光,但是前途怎么可能和一个骑兵上尉相提并论,他当时只要不犯错,保持正常的发挥,那么到了今天,一个中校军衔绝对是跑不了。
因为当时和他一起在武学堂毕业的那些骑兵科同学们,没退役也没战死,依旧在服役的话,最低的也是中校!
这两年,你要说吕平甘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不甘心又如何,都退出现役了,他也只能是把重心转移到新事业上来,然后把所有的怒火都是发在了那些犯罪分子的身上。
而两年巡警当下来,他的身形迅速发福,那小肚子跟肥猪一样,再也看不出来两年前的模样了。
他坐着,手头下的一个年轻巡警正在说着案情,这个年轻巡警倒不是军人出身,而是巡警学校出来的,据说毕业考试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所以才能够直接分配到重案一处来任职,但是在吕平看来,这个毛头小子也就那样,各种理论一堆一堆的,但是屁本事没有。
这人,适合考试,不适合办案!
“孙麻子,金陵城本地人士,贫寒之家出身,父母早亡,自幼就成了乞丐,后来逐渐成为金陵城里的众多乞丐的大头目。
我王师进入金陵城后,陆军方面以及我巡警部,都是先后发动过多次肃清活动,对城内的诸多青皮流氓,乞丐等无业游民进行了整顿,孙麻子的乞丐组织也是瞬间分化,此人在我王师整顿过程中,并未顽抗,而是积极的配合开始转行,成立了镖行。
因为当时其人态度比较积极,所以我巡警部门并未对此人进行深一步处理!”
“而经过调查,死者陈炳的外室宋氏,和此人长期有染,而在陈炳自杀前的晚上,孙麻子曾出入过陈炳外室的住宅,而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找他的缘故!”
“但是我们在调查并巡察此人的过程里,却是发现此人早已经是把自己的镖行公司低价转让,其人消失不见,经过诸多同僚们的搜查,最终我们找到了此人,但是在逮捕过程中遭到了抵抗,我巡警同僚果断处置,击毙多名袭警分子后,成功逮捕了此人!”
等到这个年轻巡警说到这里,吕平就是直接挥了挥手:“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立即对此人进行审讯,本官要知道,他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出入陈炳外宅,还有,他和此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在陈炳的死当中到底处于什么样的角色!”
“除了这个孙麻子外,继续对其他关联人进行调查,不要认为抓住了孙麻子,就放过了其他的线索,而对孙麻子的排查也要立即进行。
本官可不相信,区区一个乞丐头转行的镖师,对无缘无故的对陈炳下手,哪怕是他真的和陈炳外室有染被发现后,从而杀人,但是也不太可能让陈炳留下被迫自杀的遗言!”
承天府巡警局正在对陈炳的死进行彻查的时候,陈立夫的案件一时间也是陷入了停顿,督察院那边,也是察觉到了局势不太妙,所以行事是更加的谨慎。
而这种局面,却是有些人所不愿意看见的!
金陵城郊的一个村镇里,其中一间普通的三进的宅院内,两个男子正待在一个书房里一边品茶一边说话。
“现在督察院怎么还不申请对陈立夫的逮捕令,这继续拖下去的话,对我们的计划非常不妙啊!”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面露忧愁道:“这个龚文保,倒是高看他了,当时他查案的时候挺雷厉风行的啊,没有想到现在事到临头竟然这么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