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在整个徽州城闹得沸沸扬扬,后脚就给自己寄信,要是说温月初没有阴谋,这话连安夏都不会信。
但敖珞没有说什么,只是展开信纸,细细读着。
身侧的安夏在旁边不停地探着头,她想看清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怎么也瞅不清信上的字。
最终,因为实在是好奇的紧,安夏还是忍不住直接开口问道:“小姐,这温小姐到底给你写了什么啊?”
敖珞将信纸对折好,又重新装回了信封里,将信封放进柜子里收好,这才慢腾腾答道:“没说什么要紧的,就是说她为之前在茶楼的行为感到很抱歉。她也没想到屋外竟然会有那么多人,害得她和我二哥的事传的满城风雨。如今她每天也受到了很多异样的目光,以及旁人的指指点点,她想要消除这个事情的影响,因此想约我出去一叙。”
安夏听到敖珞的话,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她生怕敖珞将温月初的话当了真,急急道:“小姐你可千万别听那温小姐的话啊!我可听颜护卫说了,之前茶楼那事,全是这温小姐自导自演的!她可没安什么好心思,你要是真的听她的话去和她探讨了,说不定她又要怎么编排你呢!”
敖珞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她没安好心思。”
从自己被魏帝俘虏,到如今整个徽州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这一桩桩,一件件,温月初基本上就没做过一件好事。这样的一个女人,即使是温朗的妹妹,即使曾经暗恋过敖瑾,敖珞也不会相信她就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改邪归正。
这次温月初有意寄信前来,定然是又密谋了些什么事,想要算计自己。
但若是敖珞真的因为害怕掉入温月初的陷阱,而什么都不做,那吃亏的,便只能是如今已经深陷舆论漩涡的二哥。
敖珞不想看着一心为自己着想的敖瑾深陷舆论旋涡,而自己却什么事也做不了。她更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的人。
既然那温月初想和自己耍心机,那她就偏向去看看,到底那温月初有什么手段。
两个人之间,又是谁比得过谁。
见敖珞知道温月初没安好心,安夏这才长舒口气,怎料她刚刚坐下来休息,就又听到敖珞说道:“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要会一会她。”
敖珞的话直吓得安夏从座位上跳起,她连忙劝道:“这万万使不得啊小姐。你若真想和他见面,那不如先跟二公子说一声吧,有二公子在,也好歹有个照应!”
敖珞摇了摇头:“如今二哥本就和温月初之间有些不好的传闻,若是再让人看到两个人在一起,那对二哥的名声就更不好了。你可千万不要跟二哥,也不要个颜侍卫说这件事,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这……”安夏讷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她知道自家小姐是个能拿定主意的人,而且一旦定了主意,基本上就不会再更改了,因而也没了办法,只能应了声是。
入夜,敖珞乔庄打扮一番,便依着信上定的时间,准备出府。
出府前,她还有意吩咐了安夏一番,若是二哥或者颜侍卫来找,记得要说自己已经睡了,免得被他们发现。
安夏面上很是不乐意,但没有办法,即便她和自家小姐关系再好,也只是个婢女,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