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路愁眉苦脸的样子,换来桌上其余人的莞尔一笑。
程煜继续说:“其次,以你现在跟我的关系,虽说这四个点的股份是被允许了让我进行融资的。但是,我只能把这四个点面对那些第三方的企业或者个人去融资,你这跟我是同一间公司的股东,哪怕我只给你半个点,我爸那边倒是没问题了,但我岳父那边,杜氏的股东肯定不会同意的。”
管路听到这个就有点不服气了,梗着脖子说:“那老高呢?他也是朋友啊!”
高一鸣一听,立刻急了:“喂,老管,不带你这样的啊,少爷不肯让你投资,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把我的机会也搅黄了啊。”
桌上,两个女人又是相视一笑。
程煜叹了口气,说:“老高是我朋友不假,但他始终是个独立的第三方,就算让他投资,杜氏的股东也会觉得他所占的股份届时会更偏向程氏一方。但商场上不存在永远的敌人和永远的朋友,更何况老高绝对称不上他们的敌人,只要许诺得当,拉拢老高那点股份并不会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而你就不同了,如果你把你所持的股份倒向我不倾向的那一方,我完全有能力在远大前程里对你做出惩罚。所以,你和老高是不一样的。”
高一鸣再度开口道:“别介,少爷,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您放心,我这点股份,如果真到了必须要我表态,甚至让我把股份拿出来的时候,唯一的对象只能是你。再怎么着,我也不会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程煜摆了摆手,说:“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就不怕杜小雨女士不高兴?”
杜小雨瞪着双眼,说:“就是啊,你这等于是在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帮助我们杜氏,我才是前锦的董事长好不好?”
高一鸣讪讪笑着,说道:“大小姐您别这样,你们俩的账你们俩自己算,咱不掺合。我要是会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你才真的不会同意让我投资吧?”
杜小雨撇了撇嘴,虽然表现出一副你给我等着的姿态,但实际上,大家都明白,高一鸣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而且,只有程煜和杜小雨真正明白,前锦的股份分配,看似程氏和杜氏势均力敌,但实际上,程煜手里的那十个点,一旦发生他们之前所担心的那些事情,程煜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倒向杜氏一边。
只要杜长风不作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前锦说是杜氏集团控股,都未尝不可。
因为在这件事上,程煜几乎是无条件站在杜氏一方的。
关于融资的事情,管路也不再纠结了,他知道,程煜说的对。
看上去他和高一鸣是对等的,都是程煜的朋友,但合作伙伴,尤其是处于劣势的合作伙伴以及纯粹的朋友之间,还是有着细微差别的。
这种差别,足以让那些担心公司股份前景的人,从一开始就选择杜绝这种可能性。
毕竟,即便管路拿得出个把亿投资,拿走半个点的股份,一到两年的时间翻番,但总也比不上跟程煜好好合作远大前程的利益更大。管路如果拿到股份,他绝对是牢牢绑在程煜这条船上的人。
他叹了口气,说:“这顿饭吃的有点儿堵心呐。”
众人不禁莞尔。
之后说说聊聊,九点多钟的时候,晚饭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大家都还有事,也就没有继续喝酒。
管路兴致不高,虽说程煜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但眼睁睁的看着一笔两年内注定翻番的财富,自己却赚不到,总还是很惆怅的。
高一鸣也急于离开,他现在是下定决心了,哪怕把公司的股份全都抵押出去,也一定要凑够一点二五亿。
其实不差这一个晚上,但人就是如此,眼巴巴的看着一笔利润唾手可得,他就会行动力远超平时,越早搞定,就越早安心。
散了之后,程煜和杜小雨回到卧室里,一个坐在太空舱的门口,一个坐在床边的躺椅上,随意的聊着天。
程煜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薛长运打来的。
“程少。”薛长运的声音一如既往。
程煜笑了笑,说:“薛公子这么晚找我,有何贵干啊?”
薛长运道:“程少还没休息吧,我今天跟研究所陈所长碰头,原以为您晚上会来会所,吃完饭之后就带着陈所长来了会所。这眼看着给陈所长都安排好了,您还没出现。我琢磨着时间还不算太晚,就给您打个电话。没打扰到您休息吧?”
程煜笑着说:“你电话已经进来了,我休息没休息也就不重要了。有事?”
“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着也该跟您碰碰头,毕竟,收购研究所是我们双方共同跟进的事情。”
程煜看了看时间,十点刚过,又抬头看看杜小雨,杜小雨心领神会,略微点了点头,程煜便道:“行吧,不过最好是劳烦薛公子过来我这边一趟。我和小雨都喝了不少酒,要是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这一来一回到会所只怕也快十二点了。陈所长那边应该不需要薛先生再陪了吧?”
薛长运马上道:“陈所长这边我安排好了,该谈的也差不多了,我已经说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他喝酒了。我看他倒是挺乐意的。那就您发个地址给我,我立刻让司机开车带我过去。”
程煜挂了电话,微信上给薛长运把定位发了过去,很快,薛长运回复:收到,十来公里,二十分钟应该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