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破绽百出的袁大师
我们的袁大师为了能脱身也只好强忍不快,起身虚扶着对方的香肩把她掺了起来。
他咧嘴一笑露出六颗雪白的门牙,爽朗地道:“萝……我能叫你安吗?”
“当、当、当然。”
这小娘们抖个不停算是哪门子事啊?我大新乡这个纬度也不闹疟疾啊。
他心里暗暗皱眉,脸上却一片灿烂地道:“安,当时我一想到你这种忍冬花一般的女子能为我们无政府主义事业做出这么大的贡献,现在有可能落到美帝国主义爪牙的手里,根本就没有过考虑我自己的安危。至于你的误解,那是必要的警惕,我完全不怪你。你也不要有思想包袱……”
忍冬花就是金银花,最近上火的袁大师挺想念这玩意的,所以就顺口说出来了。
他自说自话地拉起人家的小手继续说道:“反倒是你这么年轻就投入到这么危险的工作中,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们赛里斯人有两句诗,留着春天青葱的树林,就有冬天温暖的炉火。留着你那灿烂的青春,就有我们革命的成功。”
忍冬花小姐姐哪受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有“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温馨、隽永、深刻、睿智的诗句啊,两眼顿时就湿润了。
说来也是可怜,被母亲一个人抚养长大的艾纽卡-萝歇尔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父爱,颠沛流离的生活也让她没有遇上过大哥哥类型的男人,反倒见识多了那些对自己母亲和自己心怀不轨的臭男人,还有脑子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的无政府主义者。
不是歧视左派无政府主义者,可是这种视人命为无物的激进分子,要么出于对所有统治阶级的刻骨仇恨,要么就有着对全世界被压迫者的大爱。这两种人怎么可能正常得起来?
所以一旦阶级矛盾缓和或者阶级矛盾让位于民族矛盾,无政府激进主义就不那么吃香了,也就无政府工团主义还能蹦跶几下。而这正是1920年美国的正在发生的状况。
像袁燕倏这种身兼高级知识分子和“无政府主义者”两个身份的家伙,她还是平生仅见。好吧,像袁大师这么会忽悠的高级知识分子真的也不多。
她突然体验到了一种奇怪的感受,平时只有在做那些奇怪的梦的时候的那一种感受。艾纽卡小姐姐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非常奇怪。
身为老司机的袁燕倏也是一愣,我也不过就是魔改两句我们赛里斯温馨、隽永、深刻、睿智的诗句啊,这小娘们怎么看着像是那啥了啊。
就在我们的袁大师暗自纳闷的时候,艾纽卡小姐姐已经受不了,她挣开了这个男人的手,一转头急急忙忙地向着后厨冲了过去,“倾倾哐哐”地一路上还撞到了几把椅子。可是等她到了后厨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冲向了大门。
她都忘了门是锁着的,拉了好几次才想起来,赶忙掏出钥匙抖抖索索地开了门跑了出去。
袁燕倏目送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就产生了一种自豪感……
“袁同志,你可真是……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看到自己女儿这样窘迫的样子,薇安大姐姐非但不恼反而是笑的花枝乱颤,连手中的枪都有点握不稳了。
我们的袁大师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一动,正准备来一招“龙爪手”……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金发大美女笑了半天,忽然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安这个孩子也怪可怜的。袁同志,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