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振华的语气有些不对，让黑衣人更加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请姚队长明示？”

“既然应约见面谈，为什么不露真容，你这是让我跟谁谈呢？”

“呃，呵呵……”

黑衣人显示尴尬，接着就是犹豫是否展露真容？

姚振华看出了黑衣人的犹豫，补充道：“陆占鳌，你的照片我早就看过了，你还有必要传承这样吗？”

陆占鳌心想，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我再带着这个衣服也没有多大意义，只要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再遮蔽起来就行。

他心一狠，把连体帽、蒙面巾、墨镜全都取了。

姚振华看到脸型和五官后，确认他就是陆占鳌，并且与身份信息上面的照片有极高的相似度，可以断定他就是陆占鳌。

“嗯，与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很像嘛！只不过照片上的你相对较年轻。”

陆占鳌有些尴尬，但又不敢说什么，他担心自己言多必失，惹着姚振华，那样的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

“姚队长，我们这算是初次见面吧？”

“嗯，也算是。”姚振华边说边颔首。

“之前那次，哎，我的不对，我向您真诚道歉！也向上官可可和云总道歉，对不起你们！”

“确实是你的不对，并且还惹怒了我，你们不应该拿女人来威胁我！”姚振华虽然对挟持上官可可一事耿耿于怀，但也没有太大的怨气，现在他就是要故意夸大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姚队长！对不起姚队长的女朋友——上官可可小姐！”“我以后将真诚地补偿……不不是赔偿，赔偿你们。”

“那个赔偿就不用了。”姚振华心道：“你哪还有以后啊！抓到了就是一个‘死’！”

“谢姚队长宽宏大量！谢谢！”陆占鳌就势上坡、顺势下马。

不过，陆占鳌最关心的不是这些事情，他认为这样的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他最关心的是姚振华是否能接受成为他联盟中的一员，能否“入他们的伙”。

“你那么客气，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这个事情的了结吧？”

“请讲？”

“我约…你今天见面，鲁南知道吗？”

姚振华边说，边聚精会神地盯着陆占鳌看，他要观察陆占鳌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细节变化，因为他断定陆占鳌不会承认与鲁南有什么关系。

陆占鳌先是木讷了一瞬间，他不知道姚振华为什么突然提到鲁南，接着微微一笑，道：“姚队长真会开玩笑，我来见你还需要同志别人吗？”

与鲁南保持了距离，并以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来做掩护。

“陆老板，你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呢？”姚振华继续盯着他看。

“首先，请姚队长说明一下，你说的鲁南是谁？”

“鲁南就是鲁南，整个东宸市只有一个鲁南，他是个警察，现在在禁d总队工作。”

“哦，姚队长说的是那个鲁南，我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不过我不认识他。”

陆占鳌这话的意思是：“我与鲁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啦！”

说完，姚振华起身准备离开。

当走到戴安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又道：“想清楚了，在约我。”

还在愣神的陆占鳌，下意识地应了声，“哦，好。”

……

姚振华离开戴安的办公室后，一路畅通，无人阻拦。他在思考陆占鳌的表情包，“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从语言和身体、神态细微的变化中，能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陆占鳌肯定认识鲁南。”

“‘五指案’到现在，基本上可以说破了百分之九十了，剩下那百分之十就是鲁南与陆占鳌的关系，怎么证明他们俩早就存在‘特殊关系’。”

姚振华刚出南方集团办公大楼，刘岩在车上就看到了，他立马在群里通知了大家，“姚队长向左转了，按照原计划行动！”

姚振华的这个约定，被刘岩挨个打电话通知了三大队队员们。

“向左转——行动，向右转——暂停行动。”

行动的信息很快被传递了出去。

姚振华快速与刘岩汇合，上了警车。找出手机，给宫道寒发了一条信息：“宫厅长，可以行动了，抓他，并查看他的手机是否有人联系他，并向他通风报信。”

姚振华断定，陆占鳌听了自己那个关于鲁南的问题后，肯定会通知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