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吧,你丫想想也就算了,赶快回到现实,我有那么空闲吗?”
上官可可有些不高兴了,不过他的不高兴表情在脸上算是瞬息即逝,道:“大忙人,你让本姑娘受打击了,我要提要求了。”
“说吧,爽快点!”
“请我吃九步堤串串!”
“我答应,但是今天中午不行,时间不够了。市看守所下午两点开始提人,我们要在两点之前到达那里。”
“晚去会儿不就行了?”
“不行,因为下午我们要去训练、考核,钱局说市局的老传统,很多年了,开年初六全局大考核,刑警队被安排在下午了,地点在东山上的‘警讯基地’。”“我先欠着,行不行?”
“好吧,我只有先记在账本上喽。”“考核内容是什么?”上官可可一开始若有所思,接着又有些兴奋地抬头问道。
“好像是,男跑一千米、女跑八百米,还有手枪射击。”姚振华答道。
“哦,明白了。”
“中午请你吃羊肉汤吧?”
“好!”
“我现在去准备提讯的材料,换衣服,并通知他们下午考核、训练。你也要换警服,还要带上警官证,抓紧时间整理报账单吧。”说完,姚振华离开了上官可可的办公室。
……
下午一点半,姚振华和上官可可吃了午饭——羊肉汤、酥油饼,他俩都感觉全身热乎乎的,并认为是羊肉汤给了他们热量。
下午一点五十五分,到了市看守所。
办理完提讯郭金铭的手续,在一号讯问室等地郭金铭被题解过来。讯问室内有监控,讯问时还要开同步录音录像,所以不能在讯问室内乱讲话。
二人静坐无语。
上官可可扭头看了看姚振华,笑而不语。
“有事?”
“呵呵,没有。”
再看,又是笑而不语。
侦查员姚振华,应能从细微的细节就能洞察神机,但对于身旁可可的“坏笑”,他有些无能为力,因为这个狭窄的区域几乎是他的盲区。
“没事冲我笑,有问题,什么问题呢?”姚振华揣摩着可可的心思,可是就是得不到理想的结果。
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又是开门声,再就是看到了一名看守所民警押解着郭金铭进来了,当然嫌疑人郭金铭被戴上了手铐。
“你们提讯谁?”看守所民警问道。
“我们提讯郭金铭!”上官可可答道。
那名民警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熟练地将郭金铭铐在了讯问椅上。
只见容貌大变的郭金铭面无表情,连那个缺一小指的手也变了样,那个金灿灿的假手指没有了,但他却给人一种坦然的感觉。
郭金铭坐在讯问椅上,打量着姚振华和上官可可。
姚振华首先问话:“郭金铭,你有什么话说?”
上官可可在旁边做讯问笔录。
“振华,在说事情之前,我首先真诚地向你和你的家人道歉,对不起!”
虽然被铐着,但郭金铭还是深深鞠躬,胸口压在了讯问椅子挡板上后,不能更深的鞠躬了,才停。
姚振华没有理他。
“我知道,这次我是凶多吉少,你们找的证据找的很充分,我没有辩驳的空间了,所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听听我说的话。”
郭金铭的坦然建立在已定生死的基础之上,这时候他可谓无欲无求,所以才心静如水,给人的感觉就是坦然。
“说吧!”姚振华催促道,因为他不想浪费时间,和他做无用功。
“姚警官,我是一个坏人,我的心之前很坏,曾经有了破坏你的婚姻、伤害你的家人的想法,并且还为此付出了行动,所以我该死!”
郭金铭说话很诚恳。
“不过说实话,我当时没有想到会伤害到她(指姚振华的妻子)。”
“关于这个案子,你应该向王海供述。还有无其他事情?”姚振华冷漠地问道。
“有!我还有些财产,在我父母名下,只要你愿意,我想把我所有的财产送给你,我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谅解,更不是为了从轻处罚,我是为了减轻我的罪恶。我走后,我的财产也无用,我父母有他们自己的财产,足够他们暗度晚年,所以我想我的爸妈也会同意的。”
“我不需要你的财产,我只需要判决书主文判定的赔偿金额,所以我不会和你谈这个事情,我最后获得的赔偿应是通过诉讼程序获得,合法!应得!”姚振华理直气壮地回绝了郭金铭的提议。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郭金铭有些无奈地说道。
“第二个事情,关于贩卖d品案,我认为我是被人设计了,设计我的人想置我于死地。”
“这我早就知道,案情就不用说了,抓紧说点有用的?我还有事。”姚振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好好,你别着急,我简说,三句话:一,有人在看守所里给我带口信,说要救我出去,呵呵,鬼话!二,你们查一查‘南方集团’;三,你们想查的那些人,他们最大的收入来源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些,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因为我之前也没有弄清楚。”
“你怎么知道不是最大收入来源?”姚振华这次有了兴趣,问道。
“我之前也很感兴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有财力,我就调查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有找到直接证据,但是听说有一股力量存在,当然我说的力量包括人力和财力,这股力量在做‘白手套’业务。”
“‘白手套’包括什么?”
“我也不知道。”
“老同学,我说完了,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希望你们能让他们覆灭,间接为我报个小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