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起身,拉过了一旁的独木筏,向着那暗河之外划去。
……
一日后,东方墨已经快要走出了万灵山脉的范围,在这一日当中,见到了不少修士进进出出,神色各异的样子。
东方墨心中不屑,犹如看白痴一样看着这些人,身形却着实不慢的向着宗门而回。
就在他前脚刚刚踏出万灵山脉,却突然注意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破空而去,在看到那身影的一瞬间,东方墨眼中震惊之余,满是精彩。
只见一个面容俊朗的白衣少年,此时身形在半空当中踉跄而行。
其原本洁白的道袍被染红了大片,如今头发凌乱,面色异常的苍白,不止如此,浑身上下遍布着数十上百的拳印和掌印,一条手臂耷拉下来,右腿更是呈现一种怪异的扭曲姿势,显然已经断了。那凄惨的模样竟然比起东方墨还略胜一筹。
再看那白衣少年不是祖念棋还能是谁。
原来,当日祖念棋好不容易追上了那筑基期的黑魔灵猴还有黑衣青年,见到二人一追一逃打得正欢,本想坐收渔翁之利,可不想黑衣男子最终摆脱了黑魔灵猴,那筑基期的黑魔灵猴也似是恢复了一丝清醒,放弃了黑衣青年,向着万灵山脉深处而去。
这时,黑衣青年刚刚要遁走,祖念棋半路杀出,更是当场质问那异卵是否在他身上。
黑衣青年震惊异卵的消息为何这么快就走漏,眼中不禁闪过一丝不妙。
可他的神情落在自以为是的祖念棋眼中,就像是找到了答案,根本不等他回答,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小钟,二者大战在一起。
黑衣青年开口解释,可祖念棋哪里听得进,就是一口咬定异卵在他手中,更是声称今日不交出来,就打得他交出来。
黑衣青年一肚子憋屈,再听到这话顿时火起,这修为还不如自己的白衣道士还真是冥顽不灵,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于是二人大战数百回合,黑衣青年才发现这小子并非绣花枕头,修为居然如此精深,尤其是体内的法力,异常的浑厚,真正实力绝非表面七阶的样子。
久久未能分出胜负,加之黑衣青年心中担忧红衣少女的安危,已然萌生退意,可祖念棋哪里肯放他离开。
纠缠不休之下,二人渐渐打出了真火,各种手段使出,尤其是祖念棋,法器符箓层出不穷。
黑衣青年大骂他是疯子,无论他如何解释祖念棋就是不信,最后二人两败俱伤之时,黑衣青年终于不愿再无谓的缠斗下去,向着远处逃遁。
祖念棋见到黑衣青年这般落荒而逃,心中畅快的同时,越发肯定他就是做贼心虚,那异卵肯定就在他手中,于是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是三天三夜。
见此这小子居然如此难缠,黑衣青年知道今日若不杀了他,定然难以摆脱,于是再次拼着暗伤,吞下一颗血红的丹药后,便和祖念棋大战上千回合。
这一次,二人毫无保留,压箱手段不断,祖念棋硬是凭着七阶的修为,和那九阶巅峰的黑衣青年打得两败俱伤。
直到二人都是一副强弩之末时,祖念棋大笑着,要动用某种最终的杀手锏的时候,这时虚空一荡,一条黑漆漆的手臂就一探而出,将那黑衣青年的身形一把抓住,随即拉入了其中,眨眼间虚空再次恢复了平静。
祖念棋一声不甘的怒吼,却也无济于事,知道是有高人在那一头出手,强行救走了黑衣青年。
最终只能拖着重伤的身躯一路向着宗门而回,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祖念棋了。
东方墨看着他那凄惨的模样,大概也猜得到他为何这般。本想上去招呼一声,最终却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不要画蛇添足自找麻烦。
……
近一月时间,东方墨一路疾驰,终于赶回了宗门。
巧合的是,值守的弟子正好是穆紫雨和另外一个东方墨不认识的师姐。
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道士出现在此处,穆紫雨不禁面色微微一愣。
“呵呵,穆师姐好久不见。”东方墨拱手一礼。
“你是……东方师弟!?”
穆紫雨好半响才认出东方墨来。
“穆师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小道不过换了身行头而已。”东方墨打了个哈哈。
闻言,穆紫雨掩口娇笑道:
“东方师弟可真会说笑,不过为何却把自己搞的这般狼狈。”
“哎,一言难尽,改日在和师姐细说,今日就先别过了。”
“那好,师弟走好。”
直到东方墨走远之后,穆紫雨二人才小声的嘀咕,为何这几日连续两个人,都是一身破烂的样子就回来了。
东方墨自然不知道二人所谈论的话,踏进了大殿之后就绕过山间小径,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一把关上大门,躺在石床之上呼呼大睡。
可在东方墨踏进宫门的刹那,在距离妙音院不远的南垂坊市当中,一个略显肥胖的道士原本正闭着眼睛,悠哉的品着灵茶,刹那间却是睁开了双眼,脸上显出一摸喜色。
“终于有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