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死亡人数，是6个。但是去年，我们一共只处理过一次大型的案件。”莫言白低声说道，“身为国际刑警，本身就有随时抱着牺牲的准备的。因为我们承担着的，都是国际案件，全部都是十分重要难处理的跨国案子，才会落到我们手里，我们去处理。”

听到他如此说，黎清晨反而更加担心了，那他岂不是也很危险？

莫言白继续说道：“之前，我也好几次都曾经命悬一线。我亲生父亲，并不是莫辰逸，而是他的队友，他也死于一场执行任务的牺牲。”

他扳过黎清晨的肩膀，低声说道：“既然那个时候，互换了身体是迫不得已面对的事情，所以就不怪你。哪怕是我当时就牺牲在现场，那也只是为了任务做出的必要牺牲，而不是因为你的存在。你懂吗？”

黎清晨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知道，他的心里一直都带着那样的信念。

她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那你以后，也会面临这样的危险吗？”

“既然还在职，就免不了有这样的危险。”莫言白轻声说道，“既然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也是正常的牺牲，我们就不会有所埋怨，更不会因为而伤悲。只是……清晨……”

黎清晨抬眸望着他，眼眶已经微微湿润。

他低声说道：“如果心中有所牵挂，哪怕是在战场上，也会好好保全自己，早点回来，不是吗？”

“是。”黎清晨重重地点头。

这一刻，他们的心开始走得很近，跟以前完全不同。

莫言白抱着她：“清晨，有些事情，不是你的责任，不需要硬往自己身上揽。景峰离开了，我们会代入照顾万父万母以及万丹丹，但是如果有人有任何不合理的需求，我们都可以拒绝的，不是吗？”

他说的这些话，已经是完全沉甸甸的承诺了。

黎清晨轻轻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