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爱华同关兴权一道离开,项伟荣给妻子打电话说清了那两个内部消息后,也离开张楠的总统套间。
时间还早,窗外莫斯科河两岸灯火明亮,就算如今俄罗斯经济困难,也不会缺了这点电力供应。
河对面就是高大的白宫,张楠站在大大的窗户前看着外头的夜景,脑子里闪过一部曾经看过,但根本不知道片名的五、六十年代苏联老电影片段。
片段里浓重的胶片特有色彩与莫斯科河两岸的夜景交织,河中游船驶过,岸边情侣相伴而走,都似乎能将人的心直接拽进去。
背对着还没离开的侍者道“放几首苏联五六十年代的老情歌。”
“是,先生。”
客厅一角有胶片唱机,侍者们知道老板喜欢那种略带沙哑的黑胶唱片的特有音色,超过了对高音质cd音效的喜好。
第一首就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但听了才一会,张楠就转身关掉唱机。
找不到那种胶片老电影的感觉,更不知道那个片段里犹如实质的音乐的名字,这会的歌声反而破坏了自己脑子里的意境。
换了身衣服的查理兹塞隆走回客厅,看到他关掉唱机的动作,走到边上道“怎么
把音乐关了”
顺便陪着张楠一道看外头的夜景。
“找不到那种感觉。”
不多解释,任由女孩挽着自己的胳膊。
找不到感觉就不找了,再过个二十年,总能在土豆上再次搜索到那个视频,到时候那段优美的音乐自然会有人帮自己搞明白是什么,包括那段电影片段的出处。
转身,打开客厅内一台巨大的背投式电视,没转那些个卫星频道的英文台,就看俄罗斯本土的电视节目。
在宽大而舒适的沙发上坐下,查莉一如既往的凑自己身边歪着坐,留在客厅的一名年长侍者很自然的站到老板侧后。
新闻节目,听不懂俄语,看画面貌似是一帮俄罗斯官员在河对面的杜马里扯淡的事情。
都知道过几个月叶氏的军队都会炮轰白宫,对这种扯皮新闻不感兴趣。
转了个台,看了会,应该类似于一个专题纪录片,似乎是警察抓犯人,还是苏联时代的警察。
查莉和张楠一样不懂俄语,这会看电视就靠猜。取了枚茶几托盘上的车厘子往张楠嘴里一塞,道“杰米,电视里说的是什么”
这位叫杰米的男性年长侍者懂俄语,在老板要他离开套房之前都会待在客厅内,充当必要的翻译,这几日都是如此。
听到小姐的问话,侍者道“查莉小姐,片子说的是一件非常恶劣的刑事案件,我想,您不大会想知道电视里说的内容。”
“嗯”
查理兹塞隆转过头,有点奇怪的看向侍者杰米之前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今天是怎么回事
侍者略显尴尬的微笑了一下,还好老板的话给他解了围。
“杰米,去休息吧,今晚没事了。”张楠道。
“是,先生。”
非常职业化的回答,这就退下,同时离开套房,出门后还轻轻地关上了客厅大门,外头有轮班职爷的保镖。
客厅内的张楠看到查莉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只得道“杰米是不想你晚上做恶梦,所以没说。”
查理兹塞隆眨眨眼“这么恐怖你知道这事”
好奇心上来了,张楠看她是有点挡都挡不住,非得知道的样子。
电视里出现个光头、应该能有年过五十的中年俄国男子在铁笼子式样牢房内接受审讯的画面。
囚犯身材略瘦,嘴巴貌似有点漏风,言谈举止中就完全没有身为阶下囚的惶恐,反而是一脸的轻松,甚至还带着点发自内心的笑容。
如果换个场景,很难将这人与重刑囚犯联系在一起,倒更像是个喜剧演员。
这边对于女孩的疑问,张楠只得点点头道“知道。”
说这指了下电视里的那个光头,“你真的确定想知道”
“嗯”
张楠笑笑,“可别后悔。”
查理兹塞隆嘴巴一咧,没开口。
张楠微微一摇头,对她没辙,道“知道杰夫瑞达莫吗,就是密尔沃基那个疯子。”
查理兹塞隆思考了一下,然后睁大眼道“那个杀人狂,还吃人那个”
说着注意力放到电视里的那个光头“喜剧演员”上,道“这家伙和那个密尔沃基屠夫一样”
张楠道“现在知道杰米为什么不给你做翻译了吧,这个变态杀人狂叫安德烈奇卡提罗,密尔沃基那个屠夫达莫和他相比
呵呵就是小鬼和阎王的距离,达莫是小鬼,这家伙是阎王”
查理兹塞隆知道达莫,同时也知道什么是小鬼,什么是阎王爷。
“他吃了多少人”
女孩子聪明,这会就不问电视里的杀人狂杀了几个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吃了多少,谁让那个密尔沃基的屠夫、变态杀人狂的事都在美国社会引起了轰动。
当然,她并不知道是哥哥和身边的保镖们终结了达莫的罪恶,这事张楠就没说,不然不好解释。
电视里这个屠夫、魔鬼的事情说一些无所谓,案子都审完了,公开的事情而已,只是查理兹塞隆不知道而已。
对于这个问题,张楠看着电视道“俄国这边的警察和法院认为他犯了53起杀人案,但目前一些俄罗斯同乌克兰的犯罪学专家认为他至少杀70多人。
不过很多案子根本没法仔细查,美国那边不是有个说法,没有尸体就没有谋杀。
这个案子的调查过程中最多的就是一堆的失踪案,受害者基本上都被他给吃了。
吃得干干净净,时间跨度又非常长,根本不可能彻底查清楚,估计这个魔鬼自己都记不住到底犯了多少案子。”
这边查莉追着张楠问那个变态杀人狂的案子细节,张楠还不怎么想多少,免得自己半夜里也睡不好。
一个要听,还想知道细节,张楠只得再挑了些简单的说了说,最后查莉忍不住道“好恶心”
“是恶心,谁让你一定要听的。”
“我以后再不吃猪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