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龙继文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那里冒出来。
他扫了银花一眼,在银花那较好的脸上流连的片刻,又对崔二郎说,
“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兵马司卫守着一个寡妇的家门口,让这个寡妇怎么做人?”
“旁人不都得怀疑这个寡妇是不是犯了事儿?赶紧的把那些兵马司卫撤走。”
崔二郎看着已经养好了手的龙继文,“这是办案需求。”
龙继文哈哈一笑,
“你别诓我,死一个人而已,跟寡妇有什么关系?”
“有人看到这个寡妇杀了人吗?”
瞧瞧她,龙继文指着银花,
“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怎么杀人呢?”
龙继文一边说银花,一边点头,顺便朝着龙继文的方向,用她的身子靠了靠。
龙继文顺手就牵住了银花的手。
还在所有兵马司卫的面前,摸了摸银花的手背。
这有别于高门贵女和青楼艳妓的小寡妇,倒是给了龙继文一番新鲜的感受。
崔二郎皱着眉头,
“那个算命瞎子此前一直住在柳府里头,他从柳府里一出来,人就出了事儿。”
“难道柳府不值得让人怀疑吗?”
龙继文指着崔二郎,在银花的面前他不愿意落下这个面子
“你少废话,我让你把守在柳府外面的兵马司卫撤了,那你就全撤了。”
“怎么?我这个兵马司副指挥使,如今说这点话都不管用了?”
“你们这崔家人在兵马司里只手遮天,我都不说了,我就看不惯你这么欺负一个女人。”
龙继文的声音很大,很快引来了街边众人的驻足观看。
崔二郎皱着眉头,感受到了旁人对他异样的目光。
兵马司卫因为维持的是帝都城的治安。
平常那些兵马司卫们长得凶神恶煞的,既被帝都城的人敬着,又被帝都城里头的人怕着。
说兵马司卫欺负一个寡妇,没有人怀疑有没有这个可能。
都是第一时间相信了龙继文的话,纷纷在内心升起了对兵马司卫的谴责之意。
这个时候,崔二郎看到姜嘉懿怀里,抱着已经到了六岁的姜南衣,从远处徐徐而来。
姜嘉懿的身边还跟着姜芷兰。
姜芷兰的旁边站着提了一把剑的乐娴。
见到前方一堆人,堵在兵马司卫的前面,南衣伸长了她的小脖子。
【这个龙继文仗着自个儿皇子皇孙的身份,把崔二哥都快打压死了。】
南衣这个小家伙心中气不过,指着龙继文的脖子一甩手。
丢出一道光做的符咒。
而被人群围拢的中心。
银花虽然被牵在龙继文的手里,但是她适当的做出一副楚楚可怜又委屈不已的模样。
倒是吸引了一大片的吃瓜群众,成功地让大多数男人升起了心中的那点怜悯。
崔二郎被龙继文和银花这对无耻的男女,给气着了。
还不等他再一次强调解释。
龙继文继续说道:
“我看你就是借着兵马司副指挥使的职务之便,看中了这……””,
他的嘴巴张了张,要喷出的粪,却是怎么都喷不出来。
有人问龙继文,
“你说崔二爷借指挥使的职务要干什么了?”
龙继文的嘴又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
但是又没有发出声音。
银花奇怪的抬起头,看向龙继文。
她的手还被攥在龙继文的手里。
银花摇了摇龙继文的手,催促龙继文继续说下去。
只要龙继文帮她说话,银花就不信压制不住崔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