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人,将一桶冰水,从他的头顶淋下,一直到脚底板。
冷得他浑身都发抖。
他难得想起了曾经年少时的岁月。
那个时候,他没钱没权也没有势。
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每个人瞧见他,都生怕他伸手朝他们借钱一般,对他避之不及。
现在这样的情形,就同柳声当年一模一样。
可是他明明很有钱了,家里积攒下了一大堆的家底。
为什么他还要遭遇到这样的事?
柳声思来想去,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无非就是最近帝都城大街小巷里盛传的,他生了个长尾巴的儿子一事。
而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当然是银花了!
柳声怒气冲冲的回到了柳府。
他进入到银花的院子里,看着被他锁在屋子里的银花。
柳声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着银花的身子,
“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不祥的东西!”
“我明明已经越变越好了,如果不是你给我生了那样一个怪物的话,我早就已经攀上了端王府,飞上了枝头。”
“你这个贱人!”
银花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
柳声把她当成一条狗,锁在这屋子里。
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屋子里解决。
而曾经伺候过她的那些丫头婆子,全都被柳声卖掉了。
除了小琼之外,这柳府里的丫头婆子,都被换了一遍。
没有人敢进屋子伺候银花。
银花头发蓬乱,刚刚生产完的身子虚弱不堪。
她蜷缩在地上,忍受着柳声的拳打脚踢。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一声怒喝,
“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祝书生的声音。
柳声诧异的回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祝书生带着他的那一帮子师兄弟们,已经站到了银花的房间门口。
柳声收起踩在银花身上的脚。
他问道:“你们怎么进了我的家?”
屋子的边上闪过小琼的衣角,但是并没有引起柳声的注意。
祝书生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掌推开了柳声。
他指着柳声怒吼:
“你这个畜生,谁让你这么对我们的小师妹的?”
“再怎么说,老师都对你恩重如山,你不应该这么对他的女儿啊!”
“你根本就没有心!”
那些师兄弟们也在指责着柳声。
一时之间,柳声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立即上前,抱住了惊惶失措,蜷缩成一团的银花。
柳声表现的十分深情,
“银花刚刚发了疯,我没有办法,只能够采取这样的方式,让她安静一些。”
“你们看,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安静了下来?”
“刚刚她疯的可厉害了。”
但是他说的话,祝书生等人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刚刚可是站在门口,看得清清楚楚。
祝书生又将柳声一脚踹开。
他上前,用身上的披风,包住了伤痕累累的银花,
“走,小师妹,我带你离开这里。”
祝书生大喝一声,
“这是我的娘子,你们要带我娘子去哪里?”
一众师兄弟挡在了祝书生和银花的面前,个个对柳声怒目而视,
“柳声,我们将你当成我们的亲人,没想到你这个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你居然这么对你的恩师,和你恩师的女儿,从今天起,我们与你割袍断义,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