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朱慈烺快帮帮我!”
闫若曦突然蹿起来,在炕上乱蹦。
原来她扬起手,正要打“朱慈烺”,却发现自己错了。这个登徒浪子不是朱慈烺,而是一只半尺左右,看起来比猫小不了多少的大老鼠,离她漂亮的脸不到一尺的距离,正张开血盆大口……
闫若曦生活在后世的帝都,老鼠作为四害之一,早就近乎绝迹。至少她住的别墅中是没有的。突然见到这么大一只老鼠要咬自己的脸,闫若曦岂能不惊?
这绝世脸蛋,真要留下几个鼠印,以后还能见人么?
闫若曦一声惊叫,这只老鼠似乎也受了惊吓,一跃而起冲着闫若曦咬去。
眼看着老鼠就要和自己“亲嘴”,闫若曦的心近乎绝望,“老娘的点儿也是衰透了,十几亿的资产说没就没了,现在还要被老鼠破相……”
她不干地闭上眼睛。
“吱吱”
“吱吱”
“吱吱”
闫若曦感觉老鼠的声音越来越低,“老鼠咬人之前也要说一些情话么?真恶心!”
“不对,这老鼠的叫声,像是在求饶,难道……”
闫若曦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老鼠还在眼前,不过被一双手牢牢抓住,这只手不断地用力,老鼠转眼就死翘翘了。
掐死老鼠的正是朱慈烺。
看到朱慈烺将老鼠掐死,闫若曦百感交集,想都没想,靠在他肩头,哇地大哭起来。
待闫若曦情绪稳定后,朱慈烺转身出屋,将手中的老鼠扔到屋外掩埋起来,又赶紧去外间的火炉边,将锅中的热水,倒到木盆之中,洗手。
用蘸热水的布,在炕上擦了又擦!
不是好干净,而是怕鼠疫。
崇祯十七年,全国大鼠疫。整个北方“街坊间小儿为之绝影,有棺、无棺,九门计数已二十余万。”
仅仅是北京城保守估计死亡人数已高达全城的五分之一。所以,当李自成进京时,他面对的是一座“人鬼错杂,日暮人不敢行”的死城。
这才让他捡到一个便宜,毫不费力攻下北京城。
朱慈烺用手抓过老鼠,自然不敢大意,赶紧用热水消毒。
见朱慈烺忙里忙外的样子,闫若曦心中满是感激,“没想到,他还真是一个正人君子,而且颇有胆识。”
这是今晚朱慈烺第二次让闫若曦刮目相看。历史上,朱慈烺就是小号的崇祯,一下子变得胆识过人起来,闫若曦还暂时难以适应!
有了这段共同抗鼠的经历,两个人彼此少了防备之心。
“时候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睡……她是不敢睡的!万一再爬来一只老鼠怎么办?
夜色如墨,却不能心静如水。
“朱慈烺,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闫若曦首先打破沉默。
“当然是尽快逃离闯贼的大营,然后就是重启大明朝!”
“能办到么?你手中好像没牌可打!”
作为成功的创业者,闫若曦是理性的。
“穿越者就是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虽然只算半个穿越者,但也不能认命!”
“更何况,还有你这个……”
“还有我这个正牌穿越者支持是吧?”
朱慈烺坚定地点点头。
“我警告你,少薅老娘的羊毛。我这才华……真的不够薅!”
闫若曦说说得没错,这个时代,多尔衮、李自成、洪承畴、吴三桂各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即使是后世因为水太凉被骂得一无是处的钱谦益,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东林党人会心甘情愿地拥护他做领袖?
在这么多牛人面前,她这点才华,确实排不上号!
尤其是今晚连续遭遇挫折,闫若曦信心早就透支殆尽。
屋内的气氛再次凝固,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