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淮南军和雍军马上就抵达居庸关。”
赵军大营中,魏少杰向邓元汇报。
他早一日抵达居庸关城下,听候邓元调遣。
“淮南军和雍军一共多少人马?”邓元问道。
“淮南军应该还有八万人马,雍军的人马估计在七万,此次前来的还有四万火枪兵。”
邓元的脸色仿佛苍老了一些,此次三军汇合人数直达二十余万,战场的形势已经被逆转。
而且这几天来他对取胜越发没有信心,齐王军队对火器的使用十分熟稔,这些天在攻城中他已经损失了两万人,而这只给居庸关造成了少量的伤亡。
“撤!”沉吟良久,邓元轻轻吐出一个字。
“撤!”营帐中的将领大惊失色。
邓元点了点头,他说道:“一个齐王的军队尚且难以应对,如今加上淮南王和雍王的军队,此战我们必败无疑,于其如此,不如撤回原州,以原州之险要防备牛犇的进攻。”
他的话音一落,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撤!邓将军说的轻巧,此次不能夺下居庸关大败齐王的军队,这下面丢的就是长安,邓将军,试问你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王侍郎。”邓元见到来人一惊,这正是赵王身边的宦官王喜。
王喜轻轻哼了一声,他对邓元说道:“此次殿下担心邓将军由着性子来,特地派杂家监军,可见殿下真是高瞻远瞩,若是杂家来的晚一些,将军必然是要带着大军撤回原州了。”
邓元解释道:“王侍郎,兵法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此时我等兵马已经少于敌人,此时当避免与之作战,而应该凭借天险与之周旋。”
王喜闻言越发不满,“五则攻之,那之前趁着人多将军为何不能拿下居庸关,现在见敌军人多便想着要逃走,还有脸和杂家说什么兵法!”
邓元身边的将领闻言脸上俱都带着怒色,这个王喜仗着自己是赵王面前的红人一向看不起他们这些征战在外的将领。
而且时常把夺取长安的功劳算在自己的头上。
对于这个阉人,赵军将领多有不满,但是又不敢得罪于他。
邓元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是在王喜面前却也得低头,他说道:“王侍郎,齐王的火器的确厉害,这几日因为攻城士卒损失惨重,士气大降,天时地利人和都已经不再。”
王喜却不管这些,赵王差遣他前来此地时吩咐他一定要阻止齐王的军队南下长安,若是不能趁着这次机会将齐王的军队灭在居庸关,下面长安必然会成为进攻的对象。
“王侍郎,若是不走,殿下的兵马可就全要折在这里了。”邓元急声道,这王喜阴谋诡计精通,但是对行军打仗却根本不懂。
王喜冷哼一声,他说道:“这由不得你,此次虽说是郑成文领兵,但是实际上却是兀术骨台吉让郑成文同殿下一起进攻居庸关,若是此时撤走,你将殿下置于何地,又该如何向兀术骨台吉解释?”
听到兀术骨这个名字,邓元的眼睛眯了一下,他说道:“王侍郎,蛮族吃人的狼,和他们苟且,将来不会有好下场。”
“邓元!”王喜尖叫道:“你胆大包天,你这是污蔑殿下,等回到长安,杂家一定要向殿下陈明。”
邓元闻言苍凉地笑了起来,他早已对赵王向蛮族称臣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