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彭州军陷入了混乱。
每发炮弹撞击在城门上,彭州守军的心便凉一分,尤其当黑色的弹丸穿过城门撼动石墙的时候,他们越发恐惧。
这石墙是连夜建造的,目的是防止城门被火炮轰开,但是现在显然这道石墙根本无济于事。
在战舰的炮击中彭州军的士兵还能够勉强支撑住,战舰的目标是城门而不是他们,这让他们心中一阵侥幸,但是当白色的石灰粉覆盖城墙的时候,他们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被石灰粉灼伤眼睛的士兵在城头哀嚎着,而石灰弹一个接着一个在他们的头顶炸开,白色的粉尘像是雾霭一般笼罩了正面的城墙。
面对无孔不入的石灰粉,城墙上的彭州军士兵成批成批地捂着眼睛惨嚎,尽管石灰粉无法给他们造成重伤,但是也足以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汴水河对岸,鲁飞和罗信观察着城墙上的情况,大批的彭州士兵被换下去,接着又有大批的士兵被换上来。
“罗信,该换野战炮了。”鲁飞沉静地说道。
不同战舰上固定角度的舰炮,野战炮则是灵活许多,士兵们可以随时根据目标调整火炮的角度。
罗信会意,鲁飞的意思是让他实心弹和石灰弹同时轰击城墙,如此一来便可以在让一部分士兵失去战斗力的同时再杀伤一部分,这样对彭州军造成的心里威慑会更大。
转过头看向已经准备妥当的野战炮,罗信说道:“对着躲在城垛后面的敌人开炮!”
“是。”
得到命令野战炮立刻调整角度对准了城头,接着野战怕同时将实心弹倾泻到了城头上,顿时城门上的城垛被实心弹直接轰碎,这些石头砌筑的城墙根本承受不住实心弹的轰击。
“轰轰轰……”
一枚枚实心弹飞向城头,只是很短的时间内彭州城的城墙便千疮百孔,城垛一个个倒下,城头的士兵甚至没有了藏身之处。
这一轮炮击让城头越发混乱,不过鲁飞没有急着让士兵穿过临时的桥梁冲入城内,他在等,等这些士兵的心理彻底崩溃。
罗宏则是等着鲁飞的命令,同时艳羡地看着罗信的炮兵,这些炮兵的野战炮和各类型炮弹实在让人眼馋。
炮击还在继续,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但是城头上的彭州军却渐渐越发稀少起来。
城墙之后糜匡红了眼催促着士兵登上城墙,但是没有一个士兵愿意再上去送死。
“上去,上去!”
糜匡催着又一批上城墙,同时他将一个从城墙上逃下来的士兵斩杀在面前。
鲜血飞溅,士兵们望着被糜匡杀死的战友,眼睛渐渐红了,这时不知道谁高声喊了一句。“兄弟们,不要再为这些豪门大族卖命了,看见了吗?我们的命在他们眼中狗屁不值,我们兄弟没有死在青州的炮火下,却死在了他们这些豪族手里。”
“兄弟们,齐王的军队入城要杀的是这帮欺压百姓的豪门大族,我们百姓只会分得田地过上和青州百姓一样的生活,不要白白送死了,我们挡不住青州军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