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汉军营寨这边。
甘宁返回之后,谢玄果然要斩他以正军法,幸得众将求情,才免除一死。这一次谢玄也没打他军棍,直接便剥夺了甘宁军权,将其看押在营中,等待战后再请刘辩处罚。
这一天晚上,汉军营中,又突然燃烧起大火。
“不好了,起火了,快救火啊!”
“快救火啊!”
谢玄从睡梦中惊醒,喝问道:“怎么回事,这大火从哪里烧起来的?”
士兵回答道:“将军,大火是从甘宁将军营中烧起来的!”
谢玄大怒道:“可恨,可恨呐!我白天饶他一命,想不到他晚上居然又犯军法,给我升殿议事,本将今日绝对饶不了他!”
火灾,已经扑灭的差不多了,谢玄下令升殿议事,不会一会儿,甘宁被押解上来。
只见甘宁被大火烧得灰头土脸,披头散发,醉熏熏的毫无意识。
谢玄指着甘宁喝道:“甘宁,你可知罪?”
甘宁摇头晃脑,卷着舌头叫道:“我还能喝,我没醉!”
谢玄摇头叹息道:“也罢,既然你喝醉了,我现在就斩了你,免得你醒过来痛苦,给我推下去将他斩了!”
“将军不可啊!”
左右众将连忙劝道。
谢玄摆了摆手,说道:“我白天饶过他一次,奈何甘宁这厮知法犯法,不长记性,晚上又醉酒烧毁了营寨。
今日白天已经是损兵折将,导致我军将士士气低迷,那江东军明日肯定会率兵攻打营寨。原本我军营寨兼顾,抵挡江东军不成问题,可营寨被烧毁,出现漏洞,短短一个晚上。我如何修复,只怕江东兵马攻打,我如何挡之!
擅自出战,醉酒,烧营,此等罪过,样样都是死罪,尔等还敢求情,就与他同罪,休得多言,给我将他拉下去斩了。”
谢玄说罢,便令卫士将甘宁推将下去,不过一会,士兵拱手走了进来,说道:“将军,甘宁已经伏法了!”
“哎,甘宁兄弟一路走好啊!”
“呜呜……”
众将闻言,顿时悲伤不已,许多将领失声痛哭起来。
谢玄叹息道:“我已经两次饶恕他的性命,奈何甘宁不听教诲,一而再,再而三违反军纪。我若不斩他,如何服众?尔等当以此为戒,遵守军法,否则休怪本将无情。”
“诺!”众将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拱手领命。
谢玄又说道:“甘宁镇守的营寨被焚,江东军得知,必定率兵来袭,短时间我军无法修复,肯定守不住营寨了。所以我决定退兵,给尔等一个时辰的时间收拾行装!”
傅友德拱手说道:“将军,咱们撤退去哪?江东军得知我军撤退,必定会追击,咱们根本没有时间建立营寨。若没有营寨守卫,咱们也抵挡不住啊。”
谢玄指着地图说道:“此处往南三十里,有一高山,名约象山。山高林密,既可久守,又有树木可以躲避酷暑,正适合我军扎营!”
傅友德拱手劝道:“将军,在苞原隰险阻这五处地方安营扎寨,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大忌。象山虽然占据,可以阻挡江东兵马,但却是属于苞阻之地,一来山林浓密,易受火攻,二来行动容易受阻,江东军若是围山断我军水源,我大军岂不休矣?”
谢玄笑道:“山高林密,让将士们砍伐树木,清理出一条防火线不就行了?至于断我军水源?如今已是六月,雨季将至,我军何愁水源啊?
休得在说,速速整军准备撤退,傅友德,你率领三千精锐断后,以防江东兵马追击。”
“诺!”傅友德叹了口气,只得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