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复在一旁听得大怒,指着县尉骂道:“分明是你贪生怕死,想要逃往关中,通知诸葛都督,只需派遣使者便可。咱们镇守在廉县,尚能拖延时间,为诸葛都督集结兵马,守卫关中争取时间。你若是抛弃廉县,逃亡关中,关中百姓才真的要遭殃呢!”
镪的一声,县尉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指着霍安,贾复二人喝道:“你们两个小小的斥候队长,当真是要反了天不成?竟敢违逆本官的命令?当我的剑不锋吗?”
霍安也不退让,同样是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指着县尉,两把剑剑尖相对。霍安对着县尉喝道:“你这狗官居然想要抛弃百姓逃命,违逆你又如何?我霍安十来岁便已从军,用这把剑杀的胡寇不可计数,每日磨剑,寒暑不缀,而你的剑只怕早就生锈了,焉有我的剑锋利?”
“你找死,给我将你们拿下!”县尉虽然恼怒,但也知霍安自幼从军,武艺高强,而他自己每日贪图享乐只怕不是霍安的对手,只能下令让部下一拥而上。
“我看谁敢?”贾复冷哼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挡在众人前方,九尺身躯犹如鹤立鸡群,一双虎目怒张,吓得一众将校不敢动弹。
霍安手持长剑,一剑刺向县尉,只一剑便将县尉手中长剑挑飞。旋即剑尖指着县尉的脖子,沉声道:“你速速下令整顿兵马,准备抵御蒙古,你若是敢抛弃廉县,我就杀了你。”
“霍安,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想造反不成?”县尉对着霍安大骂,他不觉得霍安一个斥候队长,敢杀他朝廷命官,一县武官之尊。
“似你这等朝廷命管,来多少我杀多少,你下不下令?”霍安沉声喝道。
县尉大喝道:“不下!不下!你有种就杀了我,到时候廉县兵马一盘散沙,我看你如何抵御蒙古。到时候不止廉县百姓要死在蒙古铁蹄之下,你们也要为我陪葬。听说你霍安是霍光的后人,只怕从此霍氏便要绝后了。”
“找死!”霍安大怒,手腕一用力,长剑顿时刺入县尉咽喉。
历史上的霍去病虽是名将不假,但他也是有缺点的,便是性格冲动,年少气盛。历史上李广因为攻打匈奴时迷路,羞愧自杀,后来李广的儿子李敢认为是卫青诬陷李广,便击伤了卫青,霍去病得知以后,便找机会射杀了李敢。
如今这县尉要抛弃廉县百姓逃命,霍安与其意见相左,见劝说不成,索性一剑杀之。至于后果,霍安却是没有想过,反正先解决了蒙古的事情在说,以后朝廷若是追究下来,便一人做事一人当好了。
“住手!”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清喝,却是县令得知县尉府出了争斗,过来调和。一个县中,县令的职位最高,而县尉排第二,一文一武,相互配合。
县令走进大殿,正好看见霍安杀了县尉的一幕,先前说过霍安自幼从军,虽然年纪小。但甚得军心,只是年纪太小,军职没有提升多少。
霍安在廉县小有名气,而县令显然是认识霍安的,见此情形,顿时吓得不敢走进大殿,在门口望着霍安喝道:“霍安,你是要造反不成,居然敢杀朝廷命官。”
“我非要造反!”霍安见是县令赶来,一剑取下县尉的首级,将其提在手中,走到大门口,举着县尉的首级对县令说道:“蒙古数万铁骑来袭,如今就隐藏在灵武谷中,最迟明日便会进攻。可是这厮居然打算要抛弃廉县百姓,带兵逃命,我苦劝不成,只能将他杀了。”
县尉也听说了蒙古来袭之事,听了霍安的解释,怒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杀了他啊,如今城中兵马无人统帅,更是难以抵挡蒙古骑兵了啊。”
“像这等朝廷蛀虫,有多少杀多少,我霍安无怨无悔。如今县尉已死,县令大人乃是一县之尊,自当担起大任,统帅兵马抵御蒙古。县令大人素来仁义,总不会是想抛弃百姓逃命吧。”
霍安右手持按剑,左手拿着县尉的人头,盯着县令,大有县令若是说要逃命的话,便一言不合行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