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高顺便带着麾下一万步卒,撤退到南方二十里外的残月谷隐藏起来。
只等明日杨继业率兵往南撤退,蒙古骑兵追赶过去,他在率兵悄悄跟上。在险峻处设阵,以免蒙古骑兵突围出去。
可不要小看高顺手下的这一万步卒。
这一万步卒,乃是天下最精锐的步兵之一,陷阵营!
自当年高顺在长安被刘辩擒下,麾下八百陷阵,也死伤殆尽。后来刘辩让高顺重建陷阵营,后来又到并州为将,陷阵营的规模,也达到了一万余人。
像并州这种边关大州,自然是骑兵越多越好,但并州仍旧保留了三万步兵的编制。这能够保存下来的三万步卒,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步卒。
如杨继业带到雁门的一万陷阵营,如李靖带去云中郡的陌刀军,都是能够正面与骑兵作战的步兵兵种。
当天半夜,高顺便率麾下陷阵营来到残月谷驻扎起来。
残月谷地形险峻,进出只有一个谷口,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若是蒙古骑兵半路上发现陷阵营的踪迹,不去追赶杨继业的骑兵,而是攻打残月谷的陷阵营。高顺也能够凭借残月谷的地形自保,杨继业,以及后方的薛仁贵也能够很快支援过来。
不过高顺虽非大将,但用兵还算谨慎,行军过程中,便抹去了行军的痕迹,蒙古骑兵到时候南下,也不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次日天色一亮,窝阔台便尽起十万骑兵,直奔汉军营寨而来。
而杨继业得到消息,也连忙下令骑兵撤退。
窝阔台率领骑兵杀至汉军营寨,杨继业已经率领骑兵南逃。
留给窝阔台的,只是一座空虚的营寨,营寨内空无一人。只不过帐篷之类的答应辎重还留在营寨之中,来不及带走。
窝阔台引军至汉军营寨之前,派出斥候进入汉军营寨打探。
不过多时,斥候出了营寨,向窝阔台禀报道:“启禀王子,汉军已经从营寨之中撤退,不过撤退的非常匆忙,只有人带着兵器走了,辎重却是来不及带走。”
“给我追,汉军肯定是见我军大举进攻,担心不敌,想要退回关内,凭借险峻地形阻挡我军。咱们不可以让汉军回去拒地而守,当一鼓作气杀汉军个片甲不留。”窝阔台闻言当即下令道。
一旁的博尔忽连忙劝阻道:“大王子,汉军向来诡计多端,如今不战而退,您万不可贸然追击,以免中了汉军的埋伏啊。”
“汉军只有四万兵马,其余主力已经被李靖带去了云中一带,他们如今仓促而逃。就算再路上设置了埋伏,又有什么可怕的,众将士给我杀!”
窝阔台立功心切,昨晚杨延昭突袭营寨,又小胜一场,如今哪里会听博尔忽的意见,立刻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杀啊!”窝阔台麾下,其他几个万夫长也是立功心切,没有一个劝阻窝阔台,随着窝阔台的一声令下,十万铁骑兵直奔南方而去,奔赴了灭亡的道路。
强阴距离汉军在设伏的白马一带,只有百里路程。
很快,蒙古兵马便追赶了二十多里。
博尔忽此刻心中却是疑心渐起,连忙拉住窝阔台说道:“大王子,汉军前方定有埋伏,想汉军有骑兵三万,步卒一万,虽然汉军骑兵能够一路奔逃,但步卒肯定无法跑这么快的。
然而咱们此刻追了二十多里,却是没有看到汉军步卒的影子。这肯定是汉军提前便让步卒离开,设置埋伏去了。”
窝阔台虽然立功心切,但也不是蠢货,听了这话,也察觉到了不对,疑惑道:“是啊,汉军骑兵能逃,步卒却逃不了,如今追了这么久,汉军步卒也应该跑不了,他们是去了哪儿?”
正在此时,前方蒙古斥候飞马来报:“启禀大王子,汉军有一支骑兵在前方路口停了下来,占据险要,拦截我军。”
“过去看看!”窝阔台一催战马,向着前方赶去。
行不过数里,便望见前方有一山口,汉军一支骑兵在山口列阵,做出拦截。
“只怕是汉军步卒跑不动了,杨继业让骑兵占据险要,给步卒争取逃命的时间,众将士随我杀过去。”窝阔台见着这等阵势,对于汉军步卒踪迹的疑惑,顿时了然。
博尔忽阻拦道:“王子且先不要贸然追击,咱们先至高处,看看汉军前方情况再说!”
“也好!”窝阔台闻言也答应了博尔忽的提议,与一众大将来到附近高坡,俯瞰前方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