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扶着李存瑁一行人来到府中,让几人坐下休息,连忙去请刘备过来。
“李将军,你不是在前线镇守吗,怎么回来啦?”刘备大步流星来到殿中。
突然刘备看到李存瑁一行人的打扮,模样,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上前抓住李存瑁急切道:“可是辽东出事了?我二弟怎么样?”
李存瑁一把跪倒在地:“我对不起主公啊,昌黎失守了!”
“什么?”刘备闻言大惊失色,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幸好身后有一把椅子挡着,刘备扶着椅子缓缓坐下,口中喃喃道:“昌黎失守了?失守了?”
旋即刘备猛的站了起来,抓着李存瑁再次问道:“那辽东呢?我二弟情况如何?”
“暂时还没有辽东的消息,是女真突起二十万骑兵突袭昌黎。辽东地域广阔,想必还没有失守,不然总有消息传来,若辽东有失,女真也不会突袭了。”李存瑁回答道。
刘备闻言松了口气,再次坐了下来,见李存瑁等人一脸疲惫苍白之色,便让几人坐下,又吩咐下人拿来吃食才询问道:“怎么回事,昌黎有守军八万,便是女真率二十万兵马来攻,也能坚持一段时间,最起码也能通知我派兵支援,又怎么会突然失守呢?”
李存瑁满脸惭愧之色:“都是末将不好,由于这段时间天气寒冷,斥候便没有派出去了。导致女真骑兵抵达昌黎百里之地,我军才得知女真前来突袭。”
说道这里,李存瑁咬牙切齿道:“都是石敬塘这个狗贼,原本我军有八万兵马,驻守昌黎绰绰有余。可他一意孤行,偏要率兵前去埋伏女真,可他却忘了天寒地冻估错了设伏所需要的时间,导致埋伏未成,便被女真追杀,带去的三万兵马,只剩下一两千人逃回来。
如此我守军只有五万多人,布置守城捉襟见肘,女真二十万骑兵日夜不休进攻昌黎。不过短短四天时间,我军便伤亡两万多人,而石敬瑭他身为主将,自知犯错却临阵脱逃,不管守城之事。
我一连厮杀四天,疲惫不堪,石敬瑭这才出来,可谁知道这狗贼……他居然……”
“石敬瑭怎么了?”刘备厉声问道。
李存瑁咬牙切齿道:“这狗贼在当晚开城投敌了!若不是他投敌,昌黎怎会如此轻易被破?”
“这狗贼……”刘备闻言也是怒发冲冠,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将桌案上的杯罩叮叮当当摔落一地。
“那如今昌黎情况如何?”
“我突围逃回这里,就向主公禀报,我走时,昌黎已经被女真兵马控制。辽西郡一带防御空虚,女真只怕会趁胜追击,杀至辽西啊。”李存瑁担忧道。
刘备起身对着几人说道:“你们一路回来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刘备转身离开,对着下人吩咐道:“速去请军师,李将军前来议事。”
刘备返回书房等待,他虽静坐高位,但一双手却攥拳紧握,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不过多时,魏征,田豫,李克用三人联袂而来,三人脸色并不好看,显然已经知道昌黎陷落的事情。
“我等见过主公!”三人一齐拱手道。
刘备神色不悲不喜,摆了摆手道:“坐吧!”
三人坐下,李克用率先说道:“主公,我已经派出大量轻骑打探女真的消息,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女真突袭昌黎得手之后,一定会乘胜追击,辽西又防御空虚,如今只怕兵临辽西腹地了吧?”刘备喃喃道。
三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刘备抬头望天,捶胸顿足道:“难道天要亡我不成?”
魏征站了起来,拱手劝谏道:“主公莫要妄自菲薄,此次兵败,非天灾,非战不利,而是我军出了叛徒,此为人祸。
如今关将军哪里还有可战斗之士十五万,无终前线还有雄兵八万。辽东地大物博,尚有百姓数十万口。主公只要往辽东汇合二将军,还有兵马二十多万,所以属下请主公退往辽东,以图东山再起!”
刘备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东山再起,可能吗?”
“有何不可?辽东东有辽山为屏障,西有辽河,后方还有乐浪郡,三韩也尚未为女真占据。这些地方之广阔堪比两州之地,主公退往辽东,派遣水军驻扎辽河,北方驻兵高显,在辽山扼守险要。如此便可稳如泰山,在往东征伐三韩,以此为基业扩充实力,东山再起岂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