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开!”张定边逃命心切,又是从坡顶俯冲向下,其威势当真不可小觑,饶是杨延嗣这等猛将也不敢硬接,而是拔马退让。
就像历史上,黄忠斩夏侯,便是从坡上俯冲而下,当时黄忠七十高龄,正常情况下想要斩杀夏侯渊可谓难如登天。
但借助坡道俯冲之力,黄忠却是有了秒杀夏侯的战绩。
“这个疯子!”杨延嗣等人拔马退让之后,杨延嗣大骂一声,又调转马头,向着张定边追赶过去。
刚才那种情况,有可能是张定边秒杀杨延嗣,但却是出招不稳,两马相撞,搞不好两个都要死。因此杨延嗣对张定边拿命赌博,不由得有些佩服。
一行人又纵马去追。
张定边逃到坡下,身后只有数百骑兵跟随,其他士兵皆战死在长坂坡上。
张定边一路东逃,但身后的汉军却也紧追不舍。张定边毕竟厮杀一天,战马疲惫不堪,抵不上杨延嗣,杨妙真这样消耗少的。
眼看着张定边便要被追上,迎面却撞见一条溪流。
这溪流不大,只有七八米宽,但水却有半人深,一但下水,汉军肯定能追上来!
“难道上天要亡我不成?”张定边见了这条河,不由得捶胸顿足,仰天长叹。
“张将军,快望这边来!”顿时一道叫喊声从北边传了过来。
张定边往北看去,只见数百米开外,隐约有道人影。张定边连忙纵马过去,走进一看,原来是陆文龙在河边接应。
“张将军快快过去,我在这边断后,看哪个敢来!”陆文龙挥舞着手中双枪说道。
张定边向后看去,只见得隐约有尘土飞扬,不由喜道:“难不成是韩将军兵马到了?”
陆文龙笑道:“将军只管过去就是!”
“你千万小心!”张定边点了点头,一催战马,过了浮桥。
张定边过了浮桥一看,只见远处荆嗣只带着数十骑兵纵马狂奔。马尾绑着树枝,张定边摇头一笑道:“我道韩将军率兵接应来了,原来是虚张声势!”
荆嗣闻言,催马上来解释道:“张将军,我这可不是虚张声势,前日我过蓝水,汉军猛将秦用就是追击心切,在那浮桥上遭遇伏击,进退不得落水而亡的。汉军吃了亏,想必不会在情急追赶咱们了。你如今累了,快先歇歇,恢复体力!”
“嗯!”听荆嗣一说,张定边放下心来,既然汉军在这上面吃了亏。就不会情急追赶,必会使人查探,如此一来就能拖延时间,他们就能尽快逃脱了。
浮桥这边,陆文龙单人独骑断后,立于浮桥之上。
汉军在杨延嗣,姚兴,杨妙真等大将的带领下转眼便至。
“吁!”
众将在浮桥前勒马而立,姚兴挥舞着盘龙枪道:“诸位将军还等什么?咱们速速杀将过去!”
杨延嗣伸手拦下姚兴,说道:“你还不知,日前秦用将军就是急于追击,在浮桥之上进退不得,中了赵军埋伏落水身亡,眼下只有陆文龙一人拒桥,定然有诈。”
“哈哈,江东陆文龙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陆文龙挥舞着六沉枪,立于浮桥之上冷喝道。
汉军担心是计,无人敢出。
陆文龙哈哈大笑道:“尔等无胆鼠辈,既然不敢与爷爷厮杀,那我去也!”
陆文龙说罢,一拔马头,催马离去。
走到浮桥令一边,陆文龙翻手砍断浮桥,防止汉军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