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城外,东,西,北三个方向,从樊城向外看去,便见得三个方向各建立了一个巨大的营寨。
营寨连绵数里,远远望去,营寨之内密密麻麻的满是帐篷,其内士兵操练,喊杀声冲天,好不热闹。
赵匡胤拖着病体,在赵普的搀扶下来到城头之上。
赵匡胤出现,城内的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但城外如此多的兵马,对于赵军来说,却又是一重地狱。
“可知道汉军来了多少兵马?”赵匡胤望着远处的营寨询问道。
赵普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军无法出城打探消息,不过看这阵势,汉军的兵力只怕在十五万上下。”
“十五万?我受伤不过二十来天,刘辩从哪里调这么多兵马,长安,凉州,南郡?”赵匡胤沉吟道。
“凉州只怕来不及,应该是长安以及南郡的兵马,不过若是南郡的兵马,汉军却没有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过河。”赵普回答道。
赵匡胤没有看破谢安的草木皆兵之计,皱眉道:“若是刘裕的兵马北上,汉军为何不从襄阳过江,登录樊城水寨?如此可给我军威慑啊。是了,刘辩这厮用兵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他这是故弄玄虚。他很有可能是故意不让我军看到,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赵普沉默不语,他同样也没看出此时远方三个营寨乃是故弄玄虚,几乎每个营寨大约只有一万多兵马。其余人手,是从新野以北抽调的青壮百姓,以及草人。
如此一来,每个营寨看样子有五六万兵马,但这只是造出的声势,每个营寨真正的战斗力只有一两万人左右。
赵匡胤闭目沉思道:“军师,汉军守住东,西,北三个方向,独留汉江,咱们粮草不多,需要尽快突围,你说从哪走?”
赵普转向南边,望着南面奔流的汉水,说道:“我军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个是向北突围,返回豫州,第二个是去南郡,然后转道向东,前往江夏汇合孙策。”
“北面被重重包围,只有南面可走!”赵普看着那滔滔不绝的汉水道:“可是这江面上汉军应该停靠了无数船只,防止我军渡河,但为没有?表面上看南面没有兵马,我军如今从南面逃亡汇合孙策为好,其实这南面更加凶险,主公,在下认为我们应该向北突围回豫州。”
一向对赵普言听计从的赵匡胤摇了摇头道:“不,这正是刘辩的高明之处,你觉得你的智慧比他以及他麾下智囊如何。”
“最多不过五五!”赵普回答道。
“嗯!”赵匡胤点了点头道:“刘辩其实是在故弄玄虚,他没有在南面设置兵马,是让我们以为南面更加凶险,让咱们从北面突围。这正是虚实之道。原本我也是跟军师想的一样,可听军师一说,我便觉得这是刘辩故布疑阵了。”
“主公你是说这南边其实很安全,没有兵马阻拦咱们,北面才是真的凶险?”王彦章听了询问道。
“哪一面都不会安全,我只是觉得南边相对安全,因为南边是刘辩设置的虚,北面才是实。”赵匡胤回答道。
“主公是想从南面突围了?”赵普询问道。
赵匡胤点了点头道:“不错,灰溜溜返回豫州我不甘心,与孙策汇合,凭借水军与刘辩作战尚有一丝获胜的希望,我不想放弃这个希望。”
赵普心思微沉,赵匡胤说的不错,错过这次机会,日后便是刘辩进攻兖州,徐州,豫州,从此只能防守,或许都没有战胜刘辩的希望了。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机会,定要殊死一搏。
“主公与我想到一块去了,这几天我派人拆毁房屋,打造足够的船只,足以渡河之用。”赵普拱手说道。
赵普其实是做了两手准备,从北方突围,不需要准备什么,但从南方突围,却需要渡过汉水。樊城重新建造不过三四年光景,许多宅院木料尚新,而且城中工匠不少,大多是帮助樊城水寨打造船只的。
因此这些天,赵普便命人拆毁房屋,搜集木料打造船只,经过十多天的准备,已经够这五万将士来用了。
“准备准备吧,粮草不多,三天之内准备突围。”赵匡胤看着众将说道。
“可是主公的身体?”赵普担忧道。
“伤口已经愈合,你们不必担心!”赵匡胤摆了摆手说道。
此时北方的汉军营寨之内。
刘辩的五万大军尽皆在此,其他两个营寨都是民夫青壮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