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谢玄打探而来的情报,李显忠得知益州兵马粮草即将从祁山后方运送到祁山大营。如今益州兵马避而不战,李显忠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跟益州兵过过招。
薛安都当即拱手而出说道:“将军,末将愿意率领一支兵马截取益州军粮草!”
然而谢玄却又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此次益州兵马出祁山,不是长久之计,而是想要破其一点。他们的目标不在我军身上,或许是长安,或许是陈仓,因此益州兵马便是与我军避而不战,只要拖延我军便可。”
李显忠点了点头说道:“多半是这样了!若是益州兵存心攻打关中,当占据各个地方,屯兵屯田,以为长久之计。但他们却避而不战,肯定是其他地方暗布伏兵。”
谢玄说道:“所以我军想要引益州兵出战,其实不必对益州兵粮草下手,更何况祁山是益州命脉,他们粮草从益州运输,我军对他们的粮草下手,多有不便。其实我军只要暗中撤退便可,若益州兵知我军撤退,必定往来追赶,我军在路上设下埋伏,定能打败益州兵。”
李显忠大喜道:“幼度好计,我立刻安排士兵撤退,引诱益州兵马追击。”
“将军不可!”谢玄连忙阻止。
李显忠疑惑道:“为何?”
谢玄回答道:“时间对不上,从汉中出兵,无论是出散关攻打陈仓,还是从斜谷或者子午谷攻打长安。穿山越岭最少都需要十天时间,往来斥候传递消息,起码也要五天左右,更何况益州兵马攻打长安陈仓,起码也得等到陇西这边两军僵持不下的时候,所以咱们现在假装撤退出兵救援,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李显忠拍了拍脑袋说道:“是本将糊涂了,确实是要等待一段时间,并且这段时间,咱们与益州兵马交战,甚至要吃些亏,如此到时候撤退,益州兵马才能放心大胆的追赶。”
说到这里,李显忠便想道:“正好益州兵粮草即将抵达,咱们假装前去截粮,然后佯败一阵如何?”
薛安都愤愤不平道:“咱们何须佯败?只要能截得益州兵马的粮草,不就胜了吗?”
“薛将军此言差矣,如今益州兵正提防我军截他粮草,必定设下埋伏,派遣大军保护。须知他们避而不战是另有所谋,而不是惧怕我军,若是我军想要截他粮草,还得做好吃亏的准备才是啊!”谢玄规劝道。
薛安都不以为然说道:“只要我军派出骑兵截断祁山各个要道,不让祁山大营派出兵马接应运粮队伍。在让李显忠将军率领主力策应,他们定然不敢出营相救,若是他们出营相救,我军正可正大光明与益州兵马作战,趁机打败他们!”
薛安都的一番话说的再情在理,一时间麾下众将也人人支持,李显忠见众人支持,也不好反对,只得以薛安都为主将,负责截取益州军粮草之事。谢玄担心益州军有阴谋,只得请命为副将,协助薛安都。
却说张辽返回营中,向张任,司马朗,法正等人禀报出兵的结果。
一说谢玄用兵谨慎,提早便占据险要埋伏,反而让他吃了个大亏,司马朗眉头深索道:“这谢玄我早有耳闻,他乃是陈郡谢氏族人,他的姐姐乃是刘辩的妃子,这谢玄更是武当书院的佼佼者,我司马家在武当书院布置的士人更是对其推崇备至,没有到此人初次用兵,便如此老辣!”
“如今后方粮草草即将送达我处,但汉军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夺取我军粮草,两位军师可有计策应对?”张任脸色略有忧愁,看着司马朗,法正二人询问道。
“唯今之计,我军只有主动出击,防备汉军夺取我军粮草了!”司马朗高声说道。
法正摇了摇头道:“不可,汉军最擅长的便是见缝插针,若是我军出兵,说不准便被汉军找到机会击败。如今仲达正寻找机会,我军当以稳为主,不可主动发起大战!”
“那汉军如今气势汹汹,要对我军粮草动手,孝直难道有办法解决?”司马朗看着法正问道。
法正笑道:“区区小事罢了,汉军骑兵如今已经撤出祁山后方,我军可派遣骑兵速速联络运粮队伍,……如此这般汉军必定中计!”
法正顷刻之间,便说出一道奇谋,众将顿时拍案叫绝。